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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翰自是希望許文濤識時務,紮根在他們寧黨,今日許文濤請他們喝酒講明此事,不知是他真心還是他另有所圖,前者最好,後者的話……
寧翰又笑著舉杯,「寧某和諸位大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寧某一口湯喝,便也有諸位大人一口湯喝,敬諸位大人。」他們舉杯又喝。
……
李奕這個早朝平靜,以往他想安個人在關鍵的位置上,寧黨總有話說,他把驍衛將軍一職給許文濤,倒是沒人說話了。
倒如他所想,寧黨中無人敢動,沒人下許文濤的絆子。
他們互相牽扯著,勢必會對高煢那邊鬆一口氣,這樣唐隨的勝算就大了。
他給許文濤下了旨後,第二道旨意給了唐隨,讓唐隨撥人手去湖州,一面探明鹽價上漲的真相,一面做掉高煢。
高煢,不能再回來了,否則許文濤怕還要倒向寧翰,而且帶著左右驍衛軍一起,他得不償失。
湖州的百姓也不能不管,他雖不得權,可作為一個皇帝,本職可不是玩弄權術。君以民為天,他的職責是這一方疆土安穩,百姓安居樂業。調高煢過去是奪權不得不做選擇,可若以一方百姓動亂為代價,那是因小失大了。
大武歷經三朝,朝堂動亂,地方也亂象早生,若他得了權反而傾了國,這權奪來有何意義?
穩湖州,殺高煢,唐隨絕不能失敗。
否則一環扣一環,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這其中有很多艱險的地方。
其一,許文濤到底可不可用?
其二,唐隨任禁衛軍要領,不得親往湖州,他派下去的人,堪不堪大用?能不能成事?
如果不是他朝中無人,捉襟見肘,也不至於冒這個險。
但李奕正年輕氣盛之時,開得了路他就能走下去,什麼是怕?字典裡沒這個字!
誰要是給他氣受,轄制他,他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倒是真的!
百官無事可奏,李奕揮了揮手,德祥揚聲喊:「退朝。」
不等眾人離位,李奕率先往外走,他走了,太后也跟著出來。
「皇上。」
李奕還沒離含元殿就被太后喊住。
「母后。」李奕回頭,給太后行了個請安禮。
「你們退下吧,哀家有幾句話和皇上說。」
閒雜人等都退下,只太后身邊的嬤嬤和太監張全、以及伺候李奕的德祥留在殿上。
嬤嬤扶太后坐下,李奕坐在軟榻的另一側。
李奕沒先開口,太后等不及了,她道:「皇上,行事怎如此莽撞?不和眾臣商議,也不和母后說一聲,直接將驍衛將軍一職給許文濤。」
和她說聲?她算什麼,李奕沉著臉,不願再應付她。
太后第一次見他如此,心裡有些不安,可她到底當權了很多年,李奕那麼挑戰她,她接受不了,又道:「左右驍衛將軍都任的好好的,許文濤也沒有功勞在身,你說撤人就撤人,說調任就調任,怎能服眾?」
「母后無需擔心,眾人若是不服,朝堂之上就諫言了。」
「那……那你至少和大家先商議一下啊,眾人皆服再下旨也不遲啊。」
李奕只想冷笑,太后愛走這個流程,因為朝堂上她說得上話,寧黨說得上話,臺下她的印章可不如玉璽好用。
李奕起身,「母后,這是李家的天下,朕是大武的皇帝,您在朝堂上坐太久了,握權握得太久了。」
太后臉色一白,笑道:「你當母后是貪戀權勢嗎?母后全是為了大武,你的天下永遠都是你的天下,到時候母后自然把權還你。」
李奕嗤笑:「到什麼時候?」
「到皇上擔負得起天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