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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哦?母后請講。」
太后看了眼一旁端坐的皇后,「詩歆跟了你幾年了,成日裡侍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皇后坐直了身體。
李奕笑笑,「嗯。」
太后:「她兄長不長進,可看在她盡心服侍你的份上,賞文旭個侍郎噹噹吧,日後說起,皇后臉上也有光。」
寧文旭,寧國舅爺的大兒子,庸人一個,做官全靠蒙蔭。
李奕:「文旭兄啊」
李奕心裡氣瘋了,嘴裡反道:「母后不說朕都沒想起,文旭兄為人忠厚,卻一直不得用,朕心有愧疚,正好!便將其調任侍郎一職。」寧文旭一點也不忠厚,他都沒詞誇他。
太后點了點頭,終於露出笑意,又端起杯淺飲,杯見底,宮婢奉茶。
寧文旭是皇后寧詩歆的哥哥,他被賞官,不管皇后心裡高不高興,都不能沒點謝意,她將宮婢手中的茶壺接過,親自為太后和皇上斟茶,口中道:「哥哥無能,卻受此大賞,臣妾多謝皇上抬愛。」
李奕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明前的龍井,茶之上品,他看著杯子道:「朕喝遍天下好茶,也不如一杯桃花釀。」
他將杯盞放下,起身告退。
太后不知他話中何意,張全在她耳邊耳語一句。
太后臉板起,狐媚子一個,卻是動不得了。不動她也好,沉迷溫柔鄉的李奕可比奮發圖強的李奕好多了。
皇后見太后面色突變,小心翼翼的問:「何事惹得母后不開心了?」
太后覷她一眼,轉而換成笑顏,「詩歆,皇上這般,苦了你了,是姑母對不住你。」
皇后趕緊伏低身子,道:「母后對詩歆情深恩重,詩歆銘記在心,是詩歆無能,不能為母后解憂,反要母后操勞。」
太后將她扶起,面容慈愛,只是身居高位多年,莊重貴氣依舊讓人望而生畏,她道:「你識大體,是寧家的福分,皇上年輕,看不見你的好。」她安慰了皇后,又道:「這深宮無趣,不若喚你妹妹來陪陪你吧。」
皇后從頭涼到腳,身上的血都凝固了,臉上的笑像一層摘不下來的面具,一時沒會上話。
上輩子她傻,寧太后說話好聽,她便真覺得寧太后為她好,她也想覺宮中寂寞淒切,寧詩怡來宮中陪她,她是真高興的。
她對寧詩怡好,卻不想寧詩怡是個口蜜腹劍的。
也是她傻,看不透寧家要的是什麼,看不透寧家不止她一個女兒。
太后又喚她一聲,她趕忙道:「母后,臣妾身為一國之後,怎會覺宮中無趣?再者,後宮事務繁忙,若妹妹前來,怕無暇照料。」
太后拍拍她的手,「詩怡小時哀家見過,是個活潑好動的,如今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吧,你宮中事務繁忙,怕是沒時間來陪哀家,就讓她進宮陪哀家解解乏吧。」
皇后只好道:「是,母后。」
「你是一國之後,端茶送水這些小事,讓婢女們做就好了,怎可親力親為?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是,母后。」皇后握緊了拳。
皇后退下,到殿外長袖一拂,面色鐵青。
別人是一頓棒子一顆棗,她是一顆棗一頓棒子。
寧詩怡那個賤人,上輩子進了宮禍害,這輩子又要進宮禍害,一個她,一個唐瑤兒,好啊,來一個她收拾一個。
她回到宮中,問大宮女,「查清楚皇上為什麼沒去上朝了麼?」
大宮女面色踟躕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皇上昨日宿在冰泉宮,申時才起,之後,之後,在冰泉宮聽曲賞舞,」
皇后杯子還沒送到嘴邊,「砰!」地一下摔了,「滾。」
剛跪了一地的宮女連滾帶爬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