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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的右眼也發疼發脹,太陽穴一抽一抽地。借著過道上的光,丁青蔓勉力睜大,確認安全後,全身再無一絲氣力,軟軟的,如泥一般。
袁良樹在丁青蔓癱倒之前,去摟住她,沒太敢用力。
「疼。」口中滿是血沫,說話間瀰漫著血腥氣,要吐不能吐,要咽不能咽。
「蔓蔓乖。」袁良樹將她抱起,攏在懷裡,眼睛朝丁青蔓的房間看去,對身後趕來的人道。
「把人給我看緊了,若是跑了,你們也別想好過。孫朋到了讓他來見我。」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他們一個是前臺,一個是今晚當值領班。接到孫朋電話,匆匆趕來送房卡,什麼情況都還沒弄清楚,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去了半條命。
孫朋趕到時,丁青蔓已經被安置在套房內的臥室裡。袁良樹沒讓他進去,只在門口吩咐,將待客室的人送走,以及務必把肇事者嚴加看管,他要親自審。
回到房之後,袁良樹沒閒著,深夜電話騷擾,難免賠笑臉,最終託人找到個醫生願意出診。
衛生間不斷傳來嘔吐聲,斷續且微弱,像是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吐個乾淨。
吐完後,丁青蔓順勢趴在馬桶邊緣,一寸也動彈不得。
袁良樹怕毛巾剮蹭到臉部傷痕,抽出紙巾,輕柔地去蘸沾在臉上發上的血沫和嘔吐物,紙巾髒了,扔了換一張繼續。
清潔完,拿來毛巾,打濕,替她擦手上,胳膊和雙腳。
最終,抱她上床,蓋好被子,哄她入睡。
——
醫生半夜被叫醒,見面後雙方都沒心思多聊,直接進入主題。
「部分軟組織損傷,眼部也有損傷,不算嚴重,冷敷處理即可。注意休息,避免過度用眼。不過,最好再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看看她的嘔吐是否與顱腦損傷有關,後續繼續觀察有沒有別的不適。」
袁良樹親自將醫生送至門口,吩咐孫朋:「你跑一趟,替我送梁醫生回去。」
「不必客氣,我自己開了車來的。」
「今天有勞了,下次再去拜訪。」
人走遠,袁良樹收起笑,涼涼問:「人呢?」
孫朋回:「後面倉庫裡,張康生帶人看著。」
張康生是雲瀾負責人,酒店建成後,換過兩任負責人,張康生是第三任。任職兩年多,酒店一直運營良好,沒出過大亂子。
袁良樹是從底層起來的,早幾年凡事喜歡親力親為,事無巨細,累出一身病不說,底下人也被弄得苦不堪言。後來學了些知識,看了些書,慢慢學會任人唯賢,抓大放小。
張康生是袁良樹發家路上的見證人之一,他們算是老熟人,只不過那時他是老闆,袁良樹是打工仔。
正因為如此,他比別人更知道袁良樹文明的皮下所包裹住的野蠻。
袁良樹走進倉庫,隨之而來的,還有趁亂強勢鑽入的風,挾帶著刺骨的涼意。時已進入後半夜,一天之中溫度最低的時刻,倉庫裡本就陰暗泛冷,風一吹,倉庫裡的幾人皆是一哆嗦。
「開始吧!」門關上,袁良樹站定,開口道。
張康生上前兩步。
「他叫李松,客房部主管,是個老員工,來公司也有三年了。這是今年以來第三次犯案,每次專挑單身女性下手……」
停頓片刻,省去細節。
「……因為沒有形成實質性侵犯,事後要麼威脅,要麼給錢,所以一直也沒人報警。」
袁良樹看著地上的人,沒什麼溫度:「以前呢?」
「以前沒有發生過。」
「確定?」
「嗯,因為……」
袁良樹抬手打斷,他只需要確保沒有對酒店和公司造成更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