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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教練回韓國了,其他人基本都在。紀淮剛上樓,就看見樓梯拐角處探出一個小捲毛,看見陳逾司和她之後,轉身就溜了,但聲音沒跑掉。
通風報信的聲音被他們聽見了。
「來了來了,打野帶女朋友來了。」
……
就陳逾司一個人帶了女朋友,當然他們戰隊除了他和蔣盛也沒有別人有女朋友了。
陳逾司帶著她在特意留出來的兩個空位置上落座,把手裡紀淮的包搭在他椅子上,脫外套的時候問蔣盛:「你沒帶女朋友?」
蔣盛聳肩,自嘲:「這不是世界賽輸了嗎?我女朋友怕再挨罵,早就把微博微信全部刪掉了,連同我的電話號碼。我昨天才聽周騫說地方訂哪裡了,丟漂流瓶去聯絡已經晚了。」
他們對紀淮都是先聽其大名,再是看照片,最後見到本尊。
一個個自我介紹過來,紀淮靠著以前看陳逾司比賽也能將名字和臉對起來。
陳逾司沒開車來,他們拉他去喝酒,還給紀淮尊重,叫陳逾司喝酒反而先問她同不同意。
紀淮旁邊是個女生,看年紀很她差不多大,有點好奇的打量著紀淮。
她自我介紹說她叫鄭以葦。
鄭以葦手撐著椅子上,朝紀淮湊過去:「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說話的聲音不大,被對面的領隊聽見了,他嗓門大,附和了一句:「是啊,怎麼在一起的。」
一說完,倒酒的那幾個都看了過來。
紀淮朝陳逾司投了個求救的目光,他抿了抿嘴巴里的麥芽味道,臉上有一點點醉態:「說起這個,我比較有尊嚴了,她和我表白的。」
紀淮把當初為了考好成績而想幫陳逾司介紹女朋友讓他談戀愛,沉迷女色無心學習的事情以及她開玩笑說要讓陳逾司跟自己談戀愛,然後讓陳逾司愛上自己,自己考試前再把甩了,讓他傷心過度導致考試失利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們一個個都在笑。
就鄭以葦笑了兩聲之後,喝了一口酒沒動靜了,湊到紀淮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她嘀咕了一句:「果然,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我和他表白他理都不理我,他要喜歡一個人,就是知道別人開玩笑都樂意給個回答。」
不得不承認,差距這種東西。
有人按兵束甲卻還是能在別人那裡出奇制勝,能在別人那裡是一輩子的勝者。
紀淮和她不熟,聽見她說這些話一時間不知道要給她什麼回答。鄭以葦是北方人,人也豪爽。
拿起酒杯和紀淮桌上的牛奶杯碰了一下:「敬你們了。」
餐桌那頭吵吵鬧鬧,紀淮看見兩個相碰的玻璃杯,拿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牛奶。
忽的桌子下的手被握住了。
旁邊的人在看周騫和蔣盛在猜拳喝酒,他噙著笑在看好戲,將五指扣緊紀淮指縫之後,他回頭,湊到紀淮耳邊:「留著點肚子,等會兒吃蛋糕。」
他喝酒了,湊近一聞就能聞見,麥芽的酒味和他身上的檸檬味道混在一起。
包廂裡鬧哄哄的,那是一群曾經和他一起站在巔峰的人。包廂的吊燈漏下鵝黃色的暖光,紀淮窺見了陳逾司身上『an』這個標籤殘存的一點痕跡。
四目相對,紀淮回了一句:「今天是月十六,月亮好看。」
他不解:「怎麼了嗎?」
紀淮不解釋:「就想告訴你而已。」
餐桌那頭的猜拳分出勝負了,有人叫他評理。
他不是個和稀泥的人,對他們就是拿刀捅他們兩肋的人,但仔細一想,也是個端水大師,一句話把兩邊都得罪了。
紀淮看著自己的餐盤發呆,忽的手被捏了捏。
酒氣襲來,他埋在她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