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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他彎腰撿起那塊蓮花令牌,愛憐地摸了又摸,口中喃喃囈語:&ldo;青蓮,是你麼?&rdo;
阿憐看著他,先前他眼眸中蘊含著一副要殺了她的陰冷冰寒,在看到那個蓮花令牌時已然消失,變成了痴情的追悔。阿憐也不禁有些疑惑,方才千鈞一髮之際,她以為她就要死在那三支冰箭下,卻突然冒出來三朵雪白的蓮花吞噬了那三支冰箭。她看向四周,屋子與往常一樣,毫無異常,哪有那四處攀爬的冰霜,空氣更是又濕又熱,之前那種只是在冬日裡才能感覺的冰寒徹骨彷彿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她看向他手中的蓮花令牌,難不成是那個東西救了她?難不成她嚷嚷的那個死了的青蓮還活著?
&ldo;青蓮!青蓮!你別走!青蓮,你在哪?青蓮‐‐&rdo;他忽然像是瘋了似的狂喊,然而回應他的也只是滿屋子的寂靜。他不甘心,又像陣風一樣消失在半蓮池內。遠遠的,都能清楚的聽見他撕心裂肺痴情的叫喊聲。
奎河跑進屋來,本以為阿憐被師傅殺了,看到阿憐還活著,不免鬆了口氣。他上前連忙扶起阿憐,&ldo;阿憐,你沒事吧?&rdo;
阿憐甩開他的手,一臉憂傷地道:&ldo;去找你的師傅吧,別管我。&rdo;
奎河嘆了口氣道:&ldo;阿憐,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師傅的苦心。他是個好人,不是什麼妖怪。&rdo;
&ldo;好人?你沒看到他方才要殺我的樣子麼?&rdo;
&ldo;素孃的死真的與
師傅無關,她的死就像是蘇婉心的死一樣,是天命所定。師傅他受過很多苦,你都難以想像,剛才你那樣說太傷他了。&rdo;
玄遙失魂落魄的從門外走進來,口中喃喃地念著什麼。他痴痴地望著手中的蓮花令牌,奪目的紅光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宛若一塊普通的玉墜。他五指緊扣,將蓮花令牌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好久,才收入懷裡。
倏地,他目光森冷地掃著阿憐,道:&ldo;你很有膽子,我活了這麼多年,這天上地下六界之中膽敢挑釁我玄遙的就沒有幾個。今日我不殺你,是看在蓮花令主人的面子。你既認為我是殺人如麻的妖怪,那我便讓你看看你口中那個心地善的素孃的真面目,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殺人如麻。&rdo;
玄遙手掌輕揮,一朵散著金光的墨蓮出現在他的手中,如同素娘最後死前頭上戴的那朵墨蓮一樣。他拎起阿憐的衣襟,抬手便將那朵墨蓮打入阿憐的印堂之中。
頓時,阿憐感到頭痛欲裂,她雙手緊緊抱著頭,堅持了好一會兒,終於頭不在再疼痛。當她再睜開眼,自己已不在半蓮池內,而是身在媚香樓裡,四處都是正在招攬生意穿著暴露的鴇姐兒。不,這裡不是媚香樓,這裡的鴇姐兒都很陌生,就連鴇母也不是金萬花。忽地,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素娘。素娘濃妝艷抹,衣著極其暴露,笑容妖媚的挽著一個
男人,像極了她戴上那朵墨蓮後的模樣。
阿憐叫著素孃的名字,但素娘卻像根本聽不見她似的。她追過去,卻發現根本無法觸及素娘,眼前的幻象一幕一幕隨著素孃的一顰一笑變幻著。不論是與客人各種調笑的素娘,是將為其喪盡家財的客人冷漠無情趕出門的素娘,還是一心要跟著徐光耀從良從此榮華富貴的素娘,對阿憐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
眼前的畫面再次變幻,這一次阿憐浮現在眼前是一個陌生的大宅院,亭臺樓榭,迴廊曲折蜿蜒,山水花石交相措映。素娘一襲華貴的衣裳,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一碗補湯。打發了下人,她端著那碗補湯進了屋子,從懷中摸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進那碗補湯裡。素孃的纖指捏著勺子將那藥在湯中攪勻,無色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