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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渭撐著門板,與沈薏環只隔了一個身位。
這會她人在眼前,面上帶著嗔怒,瞧著十分不滿的樣子,李渭心中似是被人抓撓一般。
到了這,見到她,他才明白,什麼舉手之勞,物歸原主,不過都是藉口,他不過只想見她一面。
曾經觸手可及,如今卻是這般奢侈。
見他不依不饒,大晚上的在這門口被人瞧見倒也不好,也沒再繼續與他僵持,微微側開身,讓他進了屋。
“什麼東西?”她怎麼不記得她落下了什麼。
李渭拿出那根金簪,遞給她,一瞬不落的盯著她的神情。
見到這根熟悉的金簪,沈薏環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她並未接過來,反倒退開幾步,拉開些距離,“辛苦將軍,不過您誤會了,這並非是落下的。”
她輕聲說完,看著李渭緊繃的神色,瞬間握緊金簪的手指,猶豫了半晌,終是轉身去拿出了一個布包,她將布包遞給他,“這是上次將軍落下的,您也一併帶走了吧。”
沈薏環態度自然,話說的也利落,那布包裡是前次李渭塞給她的銀票,正是想到這些燙手的銀票,她才讓他進了屋。
“為何不要?”李渭聲音有些乾澀。
“既是和離,自然不能再要您的銀錢。”沈薏環認真地說道。
“我是說,為何不要這簪子了。”他目光落在那根纏絲金簪上,低聲追問。
“不喜歡了,日後也不會帶了,還留著做什麼。”
聽著她頗為扎心的話,李渭捏緊那根金簪,心中卻有些不信她。
喜歡他喜歡了幾年,竟然說變就變了?
“這是我親自畫的圖樣,尋了工匠做的,”他想到當時在西域,當時見這種樣式不常見,覺著她會喜歡,當時戰事也不緊迫,他畫了幾夜,回來拿給她時,她確實喜歡得緊,只是後來就不常戴著了。
“將軍費心了,”沈薏環有些意外,她確實沒想到,這竟然是他親手描的圖樣,只是今時非往日,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每次見他,都讓她想起過往幾年空落的感情,如今只想少見他幾次,。
“您還有別的事嗎?”沈薏環見他也不再出言,委婉地問道。
李渭明瞭她的言外之意,但是他不想走。
多日未見,他想與她多待一會。
在沈薏環稍顯羞惱的眼神中,他來到她的床邊坐下,自己也覺著這般行為頗為沒品,可若是就這麼走了,李渭還有些不大舍得。
他順手抄起沈薏環看了一半的那本遊記,看了幾眼,轉頭問她,“你想去西域看看嗎?”
沈薏環與他也算相識多年,他也算得上是冷淡自持的,倒是從未見過他這會頗為無賴的樣子。
她走上前去,奪過他手中的遊記放到一旁,“我哪也不想去。”
“將軍,我再與您說一遍,我們已經和離了,您現在這樣,不大合適。”
“您請回吧。”
李渭沉默了半晌,終是起身,他拿起桌上那根金簪,走到沈薏環近前,趁著她尚未反應過來,將簪子插進她隨意挽著的髮髻中,“把這個留下吧。”
“以後我不會在夜裡過來了,你關好門窗,讓人在外面守著點。”
“好好休息。”
一連幾日,沈薏環都在京城西郊這邊陪著許知園。
其實這邊也不用許知園天天來,但她閒不住,天天都想往這邊跑,沈薏環覺得不大放心,也過來陪她。
她連著盯了好幾日,那幾個她之前覺著可疑的人也只踏踏實實地幹活,除了瞧著比旁的人強健些,倒也沒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京郊其他幾處的難民聚集在一起,竟然都打著李渭的旗號,為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