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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脂早就沒了,可唇色仍是紅潤的,面色也是嬌豔的,她眨了眨眼,“可你從前,從未對我說過這話。”
“……”李渭想說話,卻被她打斷。
“我被旁人說閒話也從未見你迴護過我。”
她神色認真極了,那幾年,滿京城的女子都看她笑話,說李渭不喜歡她,說她不配李渭,她在意,且一度也這樣想,不僅因為那些戳心的言論句句紮在她的軟肋,也因為那幾年,他從未替她辯駁過什麼。
哪怕他私下裡,對她說過一句喜歡,她都不會那樣傷心難過。
李渭驀地擁緊她,半晌,他低低說道,“我不知道,我從未想過你的處境那樣難……”
他詞不達意,一句話再說不下去。
他生在高門,坊間從未有人敢這樣編排於他,且他也從未在意過旁人如何評說他。
可沈薏環不同,她的身世和生母,都曾是京中津津樂道的軼事,她的家族在京中又算不得顯赫,旁人總要消遣說道幾句,且她又是敏感的,受不住這些再正常不過,只是他那時並不知道這些,也並沒有讓人留意過。
李渭扣緊她,他這小半生,僅有的溫存愛意都系在懷中這人身上了。
他從未被誰愛過,母親自剩下他便與世長辭,乳母帶他長大,父親李宗怕他被養的嬌氣不成器,如軍營般地磨鍊他,那時他四歲。
父兄戍邊,他獨自一人留在京中,面對各種漩渦陷阱,彼時他也不過八歲。
他少年時僅有的知己摯友,如今一身汙名難洗,墳頭草都長了不知幾米。
而那年的沈薏環,帶著少女獨有的美,出現他入目所及的每一處。
酒樓的雅座,他一偏頭,便看到下面長街中,幾個鋪子逛了兩三個時辰的她。城郊的馬場,她站在場邊看著他,撩人的眉眼中毫不掩飾對他的傾慕。
她帶著滿腔的情意而來,而那也是他此生得到的僅有的愛。
“環兒,我不懂怎樣愛你才算是不負你,但我必定竭盡我所有的一切。”
“可若是懷豫做了皇帝,你便要,要雨露均霑。”沈薏環聲音極輕,頭一遭將自己的想法坦誠給他,她也有些不大習慣。
“不會。”李渭摸摸她,並未多說。
沈薏環輕輕應聲,也不再提這個話題,她伸出手,環住李渭的腰身,將頭埋進他的胸口。
“皇帝真的會殺你嗎?”片刻後,她輕聲問道。
“會吧,陛下恐怕早就等不及了。”
他輕笑了笑,將她鬆開,起身去書案上,翻看半晌,拿了封紙箋走回羅漢榻,他只披著外衫,中衣也凌亂的敞開著,上面都是被她壓出來的褶皺,沈薏環看得有些臉紅,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看看。”李渭坐回他的身邊,將紙箋遞給她,自己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衫。
沈薏環不明所以,她展開信箋,從上往下看,看罷,她看著李渭,目光遊移,最後定在他肩上的傷處,方才被撕破的傷口這會已經止了血,只是雪白的中衣絲布上染的紅色刺激著沈薏環的眼睛。
她冷不丁抬手將李渭衣衫扯開。
猙獰的傷口她每每瞧見都覺著害怕,也覺著疼得慌。
那封紙箋是雲峰呈上來的審問口供的抄述,那個在豫城受了小十年的王參將,被皇帝指派來豫城,除了平日裡喜歡對軍務指點江山,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行兵打仗,總有些脾氣不合群的,李渭的父兄也沒在意過這個人,可正是這位王參將,是李渭這次受傷的主謀。
他撐不住酷刑,親口招認是陛下的密旨,蓋著玉璽寶印的御詔,也在王參將家中書房的密櫃之中翻找出來。
她尚未緩過神,李渭抬手擺弄她的髮簪,將她的髮髻拆開,將人攬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