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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接了聖旨,沈薏環便沒再見過李渭。
與李渭在一起過的這幾年,也算是全了她幾年的情意,日後,再不會如以前那般傻了。
“姑娘,這些東西怕是有些裝不下了,咱們還帶著嗎?”疏雲頗為猶豫地走過來,將手中的東西的拿給她。
早間沈逸澄便候在府門之外,等了快兩個時辰了,她們幾個緊忙著,這才將將收拾完。
沈薏環朝著疏雲手中的東西看去,都是些小物件,裝進箱子行囊裡並不是什麼難事,她接過來仔細的瞧,這才發現,原來都是李渭送她的東西。
父親送來的那副他親手畫下的小像,他帶兵出征回來帶給自己的那根金簪,他送過的玉佩和手鐲,還有一件她尚未縫好的男子中衣,做的時候還是年中盛夏時,後來她傷了便擱在一邊了。
哪裡是裝不下了,這疏雲分明是來試探她的。
只是這些東西她帶著也不大適合了,更何況看多了反倒覺得煩悶,她將隨手拿起的畫軸放下,“別帶著了。”
與李渭相關的東西,她一件都不打算帶走。
直到站在李渭府門口,看著硃色高門,鋪首銜環,格外的威嚴肅穆,沈薏環心中複雜心緒難言。
“阿姐,走吧。”從馬車中下來的少年,已經高出沈薏環一頭,目若朗星,倒有幾分沈慶輝的溫文氣質。他早早來接姐姐回府,只守在門外,任府中管事如何相請都不曾回應。
沈薏環不再多看,上了馬車,緩緩出了長街。
過往總總,也沒甚值得留戀的,她問心無愧,也沒有遺憾了。
往後,都是好日子。
李渭書房門口,青崖在門邊徘徊,一想到自家將軍自打那日進去,便沒再見人出來過,就頗為憂心,正有些愁,院門口處進來一人,正是出去了大半月的雲峰。
青崖來了精神,迎著雲峰的方向走近,“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可出了大事了。”
“皇帝駕崩了?”雲峰神色淡淡,瞥他一眼,隨口應道。
“一邊去,”青崖也並未把雲峰隨口說出的大不敬的話放進心裡,他拽著青崖的胳膊,約莫著屋內聽不見他的話了,壓低聲音說道,“宮裡那位御旨親賜了和離書,夫人這幾日正收拾東西呢,將軍都好幾天不曾出來了。”
“已經走了。”
“誰走了?”
聽著雲峰不緊不慢地說話,青崖就覺得心累,他正要多問,雲峰已經不耐煩地扯開他:
“我與將軍剛從外面回來,正看見夫人的馬車離開,將軍便讓我先回來了。”
“你最好趕緊叫人進去整理好將軍的書房,不然將軍回來了,又得收拾你。”
雲峰這會正色起來,將軍嫌青崖不夠穩重,這幾年都放在身邊磨鍊著,也不知道青崖到底能不能領會將軍的意思,他看著青崖頗為意外的神情,終是說道:“將軍何等志向,怎會為一女子鬱鬱寡歡多日,你竟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白跟了將軍這麼多年。”
說罷,他甩甩衣袖,進了將軍書房,不大一會便出來了,路過青崖身邊時拍了拍他肩膀,“記得收拾一下。”
青崖被他幾句話說的啞口,倒也沒生氣,他知道自己性子不夠穩當,可人嘛,總還是能成長的嘛。
何況,他覺得,將軍待夫人倒是挺上心的,不然這會為何不與雲峰一同回來?
定是去追夫人了。
沈薏環回到府中時,父親已經叫人備了一桌子好菜。
“環兒,來,東西放下,讓底下人收拾去吧,澄兒,你也坐。”沈慶輝笑著說道。
隨身的物件都在疏雲和疏雨那,其他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沈薏環也不再推脫,與沈逸澄一同坐下。
屋內旁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