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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從一本書看到螢火蟲雖美麗,但生命短暫。
有分析稱,螢火蟲的壽命只有3—5天,最多不超過7天,它的生命就走到終點。而且,螢火蟲的亮燈是耗能活動,不會整晚發亮,一般只維持2—3個小時,一天大概有12小時是處於黑暗的。
她想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有暗示,她自以為是的愛情註定沒有結局。
一整夜,她一直在回憶他們之間的一切,明明是那麼美好,為何她疼得想哭。
於是到了第二天就成了兔子眼。她換上了一套紫色連衣裙,然後畫了一個淡妝,儘量掩蓋了臉色差的事實,只是她破碎的心該用什麼來掩蓋呢?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拍了拍臉,“季雨瞳,堅強點,你愛的兩個人走在了一起,你應該替他們感到開心。”
只是為什麼笑也能模糊了雙眼,她挎上包包,匆忙跑下樓去,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爸爸媽媽,不知道怎麼告訴爸爸媽媽蕭逸哲成了林冉的新郎,他們引以為豪的準女婿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她很笨吧,用了十年也無法守住自己的愛情。
“季雨瞳,不要再想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到了婚禮現在,看著門口被放大的結婚照,他們看起來是那麼和諧,他們的笑容是那麼燦爛,耀眼得刺痛了她的眼,灼傷了她的心。
原來他很早之前就和林冉去照了婚紗照,他什麼都準備好了,那自己算什麼?
一個月之前他們還那麼甜蜜,他告訴自己要去出差一個月,她對他還很不捨,那現在呢?
他永遠的從自己的生命中徹底退出,她該怎麼辦?
這個月他到底有怎樣的心態才能一面和自己溫柔的說著甜言蜜語,一面又和林冉恩愛地拍著婚紗照。
渾渾噩噩地走進會場,如願以償的看到了一身白色西裝的蕭逸哲,一個月,她怎麼發覺他好像瘦了那麼多,明明還是那麼俊朗,但還是依稀能看到眼底的兩片青影。
反正一定不是因為自己。
一身白色婚紗的林冉站在蕭逸哲的身邊顯得更加嬌小玲瓏,他們是那麼那麼的般配,這畫面和諧到她都以為前10年的光景是他們的甜蜜,而自己只是其間插入的角色。
收起一切心思,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甜美的笑容,走到他們面前,“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
林冉顯然被嚇到了,她原本的笑容僵在嘴角,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她握起季雨瞳的雙手,“小瞳,我很高興你能來,如果沒有你的祝福,我會不安一輩子的。”
季雨瞳覺得自己認識了林冉18年,第一次覺得她說的話那麼有殺傷力。
她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淚水。
“說的我那麼小氣似的,你們開心就好。”
話一出口,蕭逸哲和林冉的臉齊刷刷一白。
你們開心就好,反正我是傻子,傷害既已造成,多說已無益。
她其實一直知道林冉喜歡蕭逸哲的,畢竟她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但她以為林冉只是一時的被吸引,所以漸漸的她不愛和林冉分享有關蕭逸哲的一切,漸漸的在林冉在的時候避免和蕭逸哲的碰面。
後來林冉也開始談戀愛了,她在她的面前總是談論那個人對她有多好,卻總在他們提出要見見那個對她好的人時她總是有辦法推脫。
即使如此,她以為她對蕭逸哲的迷戀也到了盡頭。
後來林冉分手了,她看起來卻好像一點也不難過。
昨晚她想了好多,其實是不是她和林冉的友情就在她漸漸的以為的時候已經變了質。
蕭逸哲看季雨瞳的臉色好似很蒼白,覺得心痛不已,但是又能怎樣。
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