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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識身上混著淡淡潮濕的雨水味,他隨意看了兩眼,要了幾盒胭脂,「這幾樣都包起來。」
掌櫃眉開眼笑,開始吹起馬屁,「公子,您真有眼光,這些都是我們店裡最上等的胭脂,雖然不便宜,但帶回去保管能討得家中娘子的歡心。」
趙識倒也沒有反駁:「嗯。」
他付了銀子,打著傘走了出去,上了馬車後,侍從猶猶豫豫地問:「殿下,是去明府嗎?」
趙識低眸望著手中裝著胭脂的漂亮小盒子,包裝精緻,盒子上雕刻的花樣栩栩如生,外表看著確實是小姑娘會喜歡的東西。
他沉思片刻,低聲沉吟道:「先回太子府。」
等過兩天,再去見她。
趙識昨日大發雷霆從她的屋子裡出去後,下了朝還心不在焉,冷靜下來後認真想了想,這事確實不能怪她。
上了鎖的小箱子是他自己擅自撬開的,書信也是他逼著她唸的。說到底還是因為嫉妒太深動了怒氣,當初趙識以為明珠同她的未婚夫,只不過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一樁婚事,素未謀面,也沒有感情。後來才知道這兩人早已私下定情。
趙識怕明珠心裡還是忘不掉衛池逾。
衛池逾這人他見過不少次,性格沉穩話倒是也不多,雖是寒門出身,為人卻也不固執迂腐,反倒有幾分閣臣的心機和手段。
明珠幸虧在下雨前就回了府,不然等到雨停再回來,可就要被人發現了。
碧瑩見她才回來,問道:「姑娘,您下午去哪兒了?」
明珠面不改色撒謊,「我去七妹妹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兒。」
碧瑩沒有起疑,「原是如此。」
明珠心想還好她沒有懷疑,不然叫她發現自己出了府,可就有點麻煩了,難保她不會告訴趙識。
「你出去吧。」
「是。」
明珠關好門窗,將貼緊胸口的銀票拿了出來,又找了幾根針線,將銀票全都縫進衣服裡。
藏好錢,明珠額頭已經冒出細汗,她擦了擦汗,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過了年三十趙識就要把她接回別院,可離年三十不剩幾天,這點時間遠遠不夠她準備周全。
明珠往後床上一倒,愁眉苦臉,得想想辦法讓趙識鬆口容忍她在明府再多留些日子,最好能留到元宵節。
可明珠沒有把握趙識會答應,若實在不行只能裝模作樣求求他了。
賣個乖,討個巧。趁他放鬆防備的時候逃之夭夭。
明珠聞著屋裡淡淡的薰香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渾身疲倦,接連做了好幾個零零散散的夢境,總是在夢中看見趙識那個孤寂清冷的背影。
他雖然始終背對著她,但濃鬱的悲傷無法遮掩。
明珠感覺這些夢果真就是夢而已,因為她真的從來沒見過那麼難過的趙識,了無生機,像被抽走了靈魂。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明珠白天不怎麼想趙識,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十次做夢九次都有他。
明珠第二天剛睡醒,碧瑩笑眯眯進屋,給她帶了兩包還熱乎的糖糕,「這是太子的人今早送來的,知道姑娘您愛吃甜的。」
明珠以為在上次她讓人丟了趙識特意給她買的糕點後,他再也不會給她買這些小零嘴了。
她開啟紙包,捏起一塊往嘴裡塞,嘗了一小口,甜味適中,口感沒有那麼膩。吃了兩塊她肚子就有些飽。
趙識性情雖冷,不過確實很喜歡往她這邊送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吃的用的都有,不像是要她歡心,更多像在投餵寵物。
「我嫡姐這兩天找過我嗎?」
碧瑩搖頭:「沒有。」
她將剩餘的糖糕裝好,又說:「她們應該不敢再過來找姑娘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