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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找不到人,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趙識睡不著,在書桌前點了盞燈,就著微弱的光線在看書。
深夜裡,他聽見了明珠的說話聲,聲音很輕很小,不仔細聽也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趙識以為她是半夜口渴,便倒了杯溫水走到床邊。
女人滿頭大汗,口中不斷呢喃。
趙識彎下腰,湊近耳朵去聽,才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她叫的是衛池逾的名字。
趙識捏緊了手裡的瓷杯,臉色陰沉,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腕白皙,面板下的血線隱隱可見。
他一言不發聽著她一聲又一聲叫著衛池逾。
第二天,明珠醒來完全不記得自己昨晚說過夢話。
她起床時腰還有些酸,不過肚子倒是完全不疼了。
大夫昨晚給的止疼藥管用,吃了兩顆就好的差不多。
他們還要繼續往京城趕路,明珠和女兒同乘一輛馬車。
明珠這一路都沒怎麼搭理趙識,能躲就躲,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等到京城,已是從春末到了初夏。樹葉蔥綠,枝頭蟬鳴。
管事的一早便守在門前恭候,這幾年府裡著實有些冷清,太子殿下也不常回來,忙於公務,在宮裡頭住的日子多,每年還要往揚州城跑兩趟。
也不是沒有風言風語,傳聞太子殿下養了揚州瘦馬,被迷得神魂顛倒。
不過林管事不大信這種說話,無稽之談,相當可笑。
明珠不願下車,不過如今由不得她,趙識已經掀開車簾,請她下來。
明珠抱著孩子,彎腰走下車駕,她懷裡的小姑娘睡的正熟。
趙識從她手裡接過孩子,「走吧。」
明珠憋著沒作聲,不情不願跟了上去。
林管事瞧見太子殿下身側的女人,起初還不敢認,等人越走越近,他不由瞪大了眼睛,頭頂像被人潑了涼水,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這這不是已經過世了好幾年的明珠姑娘嗎?!
趙識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屋子收拾好了沒有?」
林管事平定驚魂,答道:「殿下放心,都讓人仔仔細細清掃了一遍。」
他瞧見殿下懷中的小姑娘,又是一凜,這孩子莫不是……
林管事也是半截入了土的人,匪夷所思的故事也聽過不少,腦子稍微一動,便猜出了個大概。
他目光深深朝明珠姑娘投去兩眼,萬萬沒想到弱不經風膽小怯懦的明珠姑娘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明珠被帶到了趙識的臥房,她表情抗拒,「我想住在以前的院子。」
趙識想到那把火就生氣,面露譏諷,「都燒光了,你住哪兒?」
方才經過遊廊時 ,明珠分明瞧見了新建好的院子,單從外觀看著與從前沒什麼不同。
趙識的手輕搭在她的肩上,「你就住這兒,哪裡都不許去。」
府裡有專門照看孩子的嬤嬤,趙識讓人將女兒抱到了前院。
明珠側身對著他,半張臉隱藏在暗處,不言不語,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好像距他有千里之遠。
趙識很怕她又像之前一樣煙消雲散,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他壓下心底的慌亂,聲音清清冷冷,「你若想將孩子養在身邊,也要等自己的身體好一點。」
明珠望著窗外的樹枝,眼神有些空靈,她沒有作聲,似乎根本不想回答他。
趙識眼眶酸酸的,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裡,嗅到了女人發間的淺香,他說:「我不是不讓你和她親近,我只是覺得你太累了。」
明珠笑了聲,「和你在一起,確實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