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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房先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二爺,那姑娘懷了孩子。」
段綏的眼神存著幾分莫測的笑意,「我是禽獸?」
帳房先生訕訕的笑,「您言重了。」
段綏剛走到對面那間小店鋪門前,她們就準備收攤了,他瞧見那名咋咋呼呼的粉衣女子,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
他往前走了兩步,「給我包一份甜糕。」
明珠抬起臉,一邊說:「我們已經打烊了,您明日再來吧。」
段綏撩起眼皮,一雙眼睛正對著她,哪怕穿著粗布麻衫,也難以遮掩她的花容國色,臉色被太陽曬的微微泛紅,眼尾眉梢處也漫上徐徐春意,白嫩瑩潤的臉頰上不知何時染了些麵粉,反而給她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清純綢麗。
段綏無聲嚥了下喉嚨,「原來是你。」
明珠也認出了他,自然沒什麼好臉。
段綏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掃了眼她的小腹,挑了挑眉,「我提前要十份糕點,明日送到我府上,我要招待客人。」
他說著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這是定金。」
明珠到了嘴邊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她收下金子,垂下眼眸,淡淡說了個「好」字。
段綏沒有為難她,付了銀子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府中還有貴客。
從常州過來的衛大人。
段家做的是船隻生意,走私的物件不少,上個月他三弟陰溝裡翻了船,叫常州從四品的知府查出了點東西。
段綏和時任通政司副使的衛池逾有些交情,便想請他當個說客,好讓知府大人閉上嘴。
當年段綏和衛池逾一同上過兩年的學,知道衛池逾這人,心機不淺,深藏不露,有點本事。
衛池逾倒也沒說不幫,只是說:「他不缺錢。」
段綏也沒想到他這個昔年沉默寡言的同窗,會不聲不響直接將常州知府給殺了。
殺人滅口,的確是最好的法子。
這份膽量和狠辣的手段,讓段綏都覺得膽戰心驚。
這件事既已了,段綏自當要好好感謝衛池逾,恰好他又聽說衛池逾心情不大好,莫約是身邊死了人,便請他來揚州做客,排解心情。
「衛大人呢?」
「剛喝了藥,還在忙。」
「不要驚擾了他,再去花樓裡找兩個乾淨姑娘,明日送到衛大人的屋子裡。」
「衛大人似乎對美人沒什麼興趣。」
「那是她們沒本事。」段綏不知為何就想到賣糕點的姑娘,長得她的模樣,誰也招架不住。
衛池逾這次應邀來揚州,其實也有私心,他記得珠珠的母親好像就是揚州人士。
他準備和明家提親之前,明珠問過他,以後願不願意陪她回揚州看看?
她那時紅著臉,羞答答的,怯生生的,特別可愛,也特別招人心疼。
衛池逾從來沒想過,會那麼快就聽見她的死訊。
他的眼眶裡好似映著血,喉嚨又幹又澀。屋子裡憋得慌,衛池逾出了一趟門,天色將黑,陰沉沉的快要下起了雨。
衛池逾走在石板路上,巷口拐角處,隱約傳來兩道聲音。
「紅菱,你以後不用偷吃呀,你如果想吃跟我說就行,我專門給你做一份。」
「我怕你罵我。」
「怎麼會。」溫溫柔柔的聲音,被晚風送了過來,「快回家數數我們今天掙了多少錢。」
衛池逾恍惚猶疑,等到聲音飄遠,面色一變,追了上去。
……
趙莘被她長兄禁足了,魏留就像條看門狗,嚴嚴實實守著她。
她要去別的地方可以,但想出宮,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