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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夜眼輕聲說道。
危險?怎麼說?
這不是你的伴侶,而是首領的伴侶。
這感覺好比用舌頭尋找口中的蛀牙般,讓我十分難受。我必須抵抗這個危險,不論我見到她的時候心跳有多麼劇烈,她畢竟是王后,我不是惟真,而她也不是我的愛人。
但是,她是我的朋友,早在群山王國的時候她就證明了這點,所以我也應該給予她朋友間相互的溫暖情誼。
“我去探望國王了。”她告訴我,然後示意我坐下,她自己則坐在對面壁爐邊的椅子上,迷迭香也將她的小凳子搬過來坐在珂翠肯腳邊。儘管房裡只有我們三個人,王后仍然降低聲調傾身向前對我說話。“我直接問他為什麼不在那位騎士來的時候通知我,他卻一臉疑惑,而且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我的問題,帝尊就進來了。看得出來他匆匆趕來,好像有人跑去通風報信說我在那兒,讓他立刻放下手邊的事情趕來。”
我沉重地點點頭。
“他讓我根本無法和國王交談,反而堅持要對我解釋一切。他聲稱有人直接把騎士帶來國王的房裡,而他剛好在探望他的父親時遇到他,然後就讓那男孩去休息,他自己則和國王談話。他們一致決定現在已經無法再做什麼了。接著黠謀就吩咐他對那位男孩和聚在一起的貴族們說明國庫的狀況。據他說,我們快破產了,所以每一分錢都得看得緊緊的。畢恩斯應該自己看著辦,他這麼告訴我。而當我問他畢恩斯的人民難道不是六大公國的人民時,他就告訴我畢恩斯一直以來或多或少都自給自足,所以要求公鹿公國防守如此偏北的綿長海岸似乎不太合理。斐茲,你知道近鄰群島已經割讓給劫匪了嗎?”
我差點兒站不穩。“我知道這不是真的!”我簡直氣炸了。
“帝尊說已經割讓了。”珂翠肯同樣難以平復情緒。“他說惟真在出發之前已經決定,我們無法保障他們不遭劫匪突襲,所以才把堅貞號戰艦召回來。他又說惟真技傳愒懦,也就是那艘戰艦上的精技小組成員,吩咐他讓戰艦駛回來維修。”
“那艘戰艦在收成之後才重新整修,然後就出海守衛海豹灣和群鷗島之間的海岸,要是近鄰群島求援,它就能做好準備,這是艦長的指令,好讓大夥在冬季的海面上勤練航海技術,況且惟真也不會棄守那條海岸線。如果劫匪在近鄰群島穩固軍力,我們將永遠無法擺脫他們的侵犯,如此一來他們無論在冬季或是夏季都可以從那兒突襲我們了。”
“帝尊宣稱他們已經佔領那兒了,所以現在只能跟他們和談。”她那藍色的雙眼端詳著我的臉。
我逐漸感到沮喪,幾乎要暈厥過去。這怎麼可能是真的?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情?我內心的惟真也正反映出我的困惑,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我認為王儲絕不會跟劫匪和談,除了帶劍去砍殺,哪有跟劫匪和談的道理。”
“對我隱瞞這個秘密,不就是為了不讓我煩惱嗎?帝尊還暗示,惟真對我隱瞞這些秘密,是因為我無法理解這些狀況。”她的聲音顫抖。她的丈夫認為她不值得知道這些秘密,這可比近鄰群島遭遺棄而落入劫匪手中更令她感到悲憤。我多麼渴望將她擁入懷裡安慰,內心因而感到痛苦。
“吾後。”我嘶啞地說道,“請聽我說出實情,就如同惟真親口告訴您。您一向是真誠的,但這個論點卻不是。我會查出這漁網般繁複的謊言的底細,然後狠狠切開它,我們就可以瞧瞧會有什麼樣的魚兒掉出來。”
“我能信任你暗中打探此事嗎,斐茲?”
“吾後,很少人像您一樣知道我曾受過什麼樣的訓練,好進行暗中查訪的任務。”
她沉重地點點頭。“你知道,國王不否認這些事情,看起來卻也不怎麼聽得懂帝尊所說的一切。他就……像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