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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錢，我看你就別讀書了，在隊上找點活幹掙點工分也夠你們兩人吃活了。&rdo;

王善娘認得這老婆子，這老太婆姓趙跟王老太婆是一個隊上的，先後嫁到紅星七隊，兩人秉性相投關係頗是不錯。

趙婆子說完這話，周圍不少人點頭表示贊同，沒點頭的也沉默不語。王善娘心中有數，怕是先前王老頭在大家面前說了什麼話讓大家確信不已吧。即使如此，她王善娘也不懼！

王善娘衝著趙婆子微微笑道：&ldo;趙奶奶說的有理也沒理。爺爺奶奶的財產，自然是他們想給誰就給誰，我沒想過分。俗話說的好好女不穿嫁時衣好男不吃分家飯，我想我和弟弟年紀雖小了，如今大本事沒有，卻有雙手雙腳，只要隊上給活給工分，沒有養不活自己的，從今兒起我就不讀書了。&rdo;

趙婆子聽了點點頭，朝著其他人道：&ldo;看來我這主意還成。&rdo;

&ldo;趙奶奶說的無理的地方就是即使爺爺奶奶不需要我們養老，我和弟弟也不能不孝敬。他們雖沒有生養我們，卻養育了我們的爸爸。而我爸爸早早地離去，我們自是會替爸爸好好孝敬爺爺奶奶的。&rdo;

老人們看著王善娘張開嘴直樂呵，這是好孩子，孝順的好孩子。

王隊長忍著笑瞥了王老頭一眼，王老頭臉色難看得要死，費了半天功夫的力氣就讓這死丫頭幾句話給破壞了。

&ldo;咳咳。&rdo;王老太婆在屋子裡聽到沉不住氣，開了門走了出來，還記得王老頭的囑咐，捂著胸口氣息微弱地道：&ldo;我們受不起你孝順，沒了你的孝順我們還能活久點。&rdo;

趙婆子誇張地扶著王老太婆坐下，&ldo;老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這才一天功夫，你咋變成這樣了？&rdo;

王老太婆搖搖頭，&ldo;別提了。王隊長，就按我家老頭子說的分家吧。至於他倆的孝敬也算了。&rdo;

&ldo;爺爺奶奶，隊長，各位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我不同意分家。不是我想賴在王家讓爺爺奶奶大把年紀養我們姐弟倆，雖說像我們這麼大的孩子，誰家都是大人在養。可我們願意自己養活自己，但我們不能違背爸爸的心願。&rdo;王善娘眼睛掃過眾人，最後對著王隊長緩緩地道，&ldo;我記得那是一個冬天，雪花滿天飛舞，一朵朵落在我的臉上，冰冷。媽媽把罩衣脫了蓋在我的頭上，後來我睡著了，再醒來時，天都黑了，我好餓，哭著要吃的。爸媽才匆匆地背著我往家裡走，回到家裡灶上沒有吃的。爸爸進奶奶的屋裡問奶奶要吃的。&rdo;王善娘頓了一下，眼角含著淚水看著王老頭王老太婆，&ldo;那個時候我還小，可我記事了，我記得那晚爸說的每句話。&rdo;

王有貴焦急地道：&ldo;媽，給我點米，花兒餓哭了。&rdo;

&ldo;米？那來的米，沒有。餓了，外面的雪也能填飽肚子。&rdo;王老太婆冷漠的聲音。

王有貴痛苦的聲音，&ldo;爸媽，我和花兒媽是大人，不吃飯還撐得住，可花兒還那麼小。&rdo;

隔了一會兒，王有貴道：&ldo;爸媽，那分家吧。&rdo;

&ldo;分家？你想得美？分了讓你逍遙自在？&rdo;王老太婆道，&ldo;除非我死，你休想分家。&rdo;

王老頭一巴掌扇在王有貴臉上：&ldo;兔崽子，老子還沒死，你就分家？老子生你養你不是讓你享福的。王有貴，老子告訴你你這輩子休想分家，你欠我們的，你這輩子都得做牛做馬，你的子子孫孫都得給我做牛做馬。你給老子發誓你這輩子都不會分家，否則你妻離子散不得好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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