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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瀟灑的動作無端讓阮衿看得非常之肉痛,昨天才買的相機,今天就扔到潭水裡,有得修也不想再要,可以說非常任性。
李隅盯著阮衿的臉,顯得很不理解,「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沒什麼。」人和人之前的悲歡並不相通,這對於李隅來說,可能只是九牛一毛的錢,但是阮衿換了個話題,「拍的東西對你來說都很重要的嗎?」
「三四百張吧,有幾張想留著的。」李隅站起身來,往有太陽的地方挪動,他坐在石頭上擰自己不斷滴水的褲腳,繃緊的後背在沾水之後面板在陽光下越發顯得冷白,幾乎快到了刺目的地步。這讓阮衿想到了一張平整而潔白的鼓面,倘若你敲擊它,它就會回饋出聲響,如此無暇,這看上去讓人產生想要撫摸的慾望。
就只為了那幾張照片啊……不知道是拍了什麼滿意的作品,他也挺想看看的。
擰完褲腳他又開始低頭擦身上其他地方,手臂,小腹,捏著紙巾的指腹在腹肌淺淺的溝壑上摩挲著,雖說這個動作無意,但阮衿莫名就覺得有點非禮勿視了。
阮衿拿了紙繞到他背後,幫他擦脖子,肩膀,以及正滴水的發岔,被碰到的時候,李隅的肩脊習慣性向前傾了,或許他不喜歡被別人碰,但對阮衿的觸碰也只是閃躲了一下。
擦拭了一會,黑頭髮摸起來很柔軟,阮衿便問,「我們待會兒還上山嗎?」
有些紙屑沾在李隅的脖子上,他用手撣不掉,只能低頭吹走。阮衿感覺李隅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按住了他在後頸上動彈的手,浸潤過冷水的嗓子顯得有點低啞,「別吹。」
好像,的確,是很敏感,有點尷尬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說的是「別吹」,但按住的是他的手。
「好,我不吹了。」阮衿輕輕咳嗽出一聲,李隅這才鬆開他的手腕。
李隅經歷了一次卡殼之後也繼續說:「不是說還有數羅漢麼?為什麼不上去。」
「但是你這個濕褲子穿著難受吧。」阮衿想了想他剛剛下水脫掉上衣的樣子,「還不如乾脆把褲子也一併脫了。」
李隅笑了一下,「不脫褲子你都不正眼看我,脫了不是連眼珠子都要挖出來了。」
他是腦袋後面長眼睛了是吧……阮衿有點狐疑,分明李隅從來沒有跟他對視過,卻對他的視線瞭如指掌。
阮衿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我不是『不正眼』看你,是根本不敢正眼看。」
「為什麼不敢正眼看?」
還能因為什麼,阮衿不回答了,但是在心裡默默回答了,因為你長得帥,身材好,而且……花錢如流水。
陪著大貓坐在石頭上曬完太陽,面板上殘留的水漬也曬乾了。
褲子再擰不出滴水出來,雖然還是透濕的,沉重地裹在腿上,但總體來說比剛才要好很多。
李隅重新套上了白t,他的態度依舊決定往山上走。
阮衿也沒脾氣,只是順遂了李隅的心意,他們一同去向了山頂。
作者有話說:
晚點還有一章(我來謝罪了,下一章才結束回憶殺。)
這個傳說故事是我亂編的,做flag用罷了。
第60章 別讓雨停下
山頂上的那座廟宇比想像中要更破敗,雖然仍然是朱門白牆,四角屋簷如鳥翼向上飛拱起,依稀能看出來曾經的鼎盛時期有多麼繁華。不過現在的話,人也逐漸沒那麼迷信,香火便都淡下來了。長久沒有修繕,牆根發黴,紅漆剝落,呈現出一派衰敗之意。
鐘鼓二樓中間有個池塘,說是用來放生,但裡面水都快乾透了,浮沫渣滓在陽光下打著轉,中間的大石蓮上懶懶散散爬了些半死不活的烏龜。
和尚難遇到,而遊客更是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