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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說完,又掏出一壺酒,微笑著抬頭看向怯顏,輕輕一揮衣袖,彷彿撥動了時光的琴絃,用強大得令人心悸的神念,將老喬與自己訣別的場景一幕幕具現了出來。
月華如練,傾瀉而下,為那略帶模糊畫面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銀紗。
畫面中,老喬正在太初古獄內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甲,一邊向著形銷骨立的牧天訴說著什麼,那眼神裡滿是堅定的決絕。
“爹!”
怯顏看著空中的畫面,盯著自己父親那熟悉又遙遠的身影,不由自主地驚撥出聲,言語中滿是濃濃的思念和無法言說的情感。
那一刻,她彷彿穿越了時空的壁壘,與父親近在咫尺。
然而,隨著老喬的身影緩緩沉入那無盡的旋渦之中,空中的畫面也如泡沫般一閃而沒,只留下一片空白。
牧天看著畫面消失,嘴角微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彷彿老喬依舊在他的身前。
他在心中暗道:“老喬啊,我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好!還幫你找到了貝貝,就問你服不服?”
“哼,這不過是你們早就準備好的戲法罷了。”
怯顏輕哼一聲,儘管她在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她那歷經風霜的心,卻讓她難以輕易卸下防備。
這些年,她走過的路太過坎坷,見過的人太過複雜,她的心,早已被冰封,除了詹叔,她幾乎不再信任任何人。
然而,牧天的出現,卻像是一道溫暖的陽光,悄然照進了她冰封的內心。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還有他的懷抱,都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心。
但今夜,這般離奇的相認,牧天那匪夷所思的來歷與經歷,都如夢似幻,讓她感到既難以相信,又難以接受。
“該說的我也說了,信不信由你吧!”
牧天看著怯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理解和寬容。
他的心境恢復了平和,困住怯顏的九獄劍勢也隨之無形消散。
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消化,去接受。
恢復自由後,怯顏依舊靜立在樹枝上,沒有動作,彷彿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她的眼神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內心在掙扎,在猶豫。
牧天沒有打擾她,只是獨自望月獨飲。夜風輕輕撩起他耳邊的長髮,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既孤單又堅韌,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氣質。
良久,怯顏終是拿起了手中的酒壺,喉嚨不停滾動,一口氣將壺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隨即,她猛地一揮,將手中的空酒壺扔向夜空,那酒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碎響,如同她心中的疑慮與糾結,一併破碎。
牧天靜靜地看著怯顏喝光了酒壺中的酒水,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那是一種少有的溫柔。
“酒,拿來!”
怯顏的聲音響起,此刻的她,恢復了往日的靈動與爽朗,毫不客氣地向牧天伸出了手,那動作、那語氣,彷彿是一位女中豪傑。
“信我?”
牧天見怯顏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心中暗自慶幸,這丫頭總算被自己說動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連忙取出一壺酒遞了過去,嘴角掛著一抹半認真半調侃的笑意。
“哼!不信!”
怯顏聞言,嘴角輕輕一撇,發出一聲輕哼,那模樣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刁蠻和傲嬌。
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但她的眼神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彷彿連她自己都不確定這份不信任是否只是口是心非。
周圍的景色彷彿也隨著兩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