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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微微仰面,「是。」
月匈月甫驟然一疼,沈瑜卿耳根漲熱,一時又氣又急,終於忍不住,斥道「下流!」
「我下流?」魏硯笑,撥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聲音放沉,「受不了就趕緊滾。」
第2章 留下他怎麼不知道上京送來的女人這般……
馬車轆轆而行,出了離頤,再往北走,三日後就到上郡。
沈瑜卿坐在馬車裡兀自出神。
昨夜實在心有餘悸,她極力忍住才沒將袖中的毒攘到魏硯臉上。
車簾被風吹開,茫茫大漠,遼闊無邊。孤雁遠飛哀鳴,長河落日,雄渾壯闊。
沈瑜卿這才相信,她到了漠北,一切都與上京不同。
「還有多久?」沈瑜卿掀簾問跟在馬車旁的醒柳。
醒柳道,「回小姐,還有半個時辰到旬姚。」
沈瑜卿舔舔乾澀的唇,將懷中暖爐抱緊幾分,這裡冬日太冷,她畏寒,初到這著實不適。
「小姐,咱們如果到了上郡該怎麼辦?」綠荷忍不住憂慮。
昨夜她被人敲昏,等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小姐換了間客房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沈瑜卿沒提昨夜的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好,她望著蒼茫的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入城,就有一列人馬而至,馬車裡下來一人,褐袍長髯,眉目硬朗,含笑間是溫和慈善。
沈瑜卿下了馬車,屈膝喚了聲「柳伯伯。」
旬姚刺史柳先慄,當年在上京時與沈家是世交,後來犬戎外襲,劉堯領軍出征慘敗,柳先慄為劉堯做辯,惹怒皇帝,就被貶謫到旬姚做刺史。
想來已是十餘年前的事。
柳先慄為人豁達,毫不在乎貶謫到哪兒,只是哀嘆劉將軍忠肝義膽,最後卻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入刺史府,柳夫人劉氏迎沈瑜卿進門,給她置了間上房。
「從上京到這也有兩三個月,倒是委屈你這丫頭了。」劉氏裁了漠北的胡衣送她。
胡衣折領,上繡金線花紋,窄袖,腰間有玉帶相束。衣裳厚實,能遮風避寒,沈瑜卿道謝接過。
劉氏坐到她身側,打量她,露出溫和的笑,「當初我和你柳伯伯離開上京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如今都這般大,出落得愈髮漂亮。」
沈瑜卿擱置下胡衣,有些出神。
劉氏見她皺眉,問,「是覺得哪裡不好?」
沈瑜卿抬頭看她,搖搖頭,「伯父伯母這般周到,我心裡感激,並無不好。」
她頓了下,繼續道「有一事不解,我想伯母解惑。」
劉氏見她鄭重,不禁嚴肅下,「你這孩子有什麼儘管說。」
「伯母應知道我這次來漠北的緣由,昨日在離頤見到了魏硯。」沈瑜卿停下,沒再繼續說。
「你已經見過了淮安王?」劉氏吃驚。
沈瑜卿眼微動,承認,「是。」
劉氏又道,聲音壓低,「伯母知道你為難,出了這樣的事,放著上京好好的日子不能過,遠嫁漠北,定心裡委屈。」
「你放心,淮安王雖為人不得章法,手腕厲害,但重情重義。鎮守漠北這麼多年,護一方安順,不管是邊關外的異族還是江湖上的人,每一個不畏懼害怕。」
「你嫁到上郡,該順著就順著,淮安王雖狠決,但絕不會對女人動手。而且他身邊更是一個女人都沒有,早些年皇上也極為疼愛這個幼子,有朝一日你得了心,任誰都不能奈何沈家。」
沈瑜卿胸口還疼著,早上她起來一看青了一大塊。
心想魏硯不對女人動手?怕是動手的時候都沒人看見。而且對於他沒有女人這一點,沈瑜卿也並非全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