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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金黃色體毛覆蓋的手輕輕的搭過你的膝蓋,你突然戰慄,戰慄於這場即將拉開序幕的改造。
而在你突發的戰慄中他像是觸電一般抽回手,一邊開車門一邊為自己的唐突道歉,望著欲解釋的他,你搖著頭幾乎脫口而出:&ldo;我願意。&rdo;
&ldo;到這了。&rdo;
腿側的車門在外力下被拉開,你磨蹭著下車,又突得反應要趕快跳到下一章,幾乎是小跑著往那片海。
你們用中文交流,你喜歡他的蹩腳和生澀。
這樣生澀的語言,提醒著你:遠隔萬裡,這不是你的故鄉,那也不是他的語言。
你看到了狂怒咆哮的海,如你一般急切的撕扯著,怒吼著。
蔚藍的海水猙獰著面孔,你看到了激情,看到了抽搐。
這是你從未見過的自然,露骨而狂野,是你想像裡所有關於海的另一種形態。你站在岸邊,鹹腥的泡沫飛濺在你的唇角,風嘶吼著你感覺自己也快被撕碎了。
&ldo;我不能再等了。&rdo;
趁在這無邊無際的海浪的拍擊聲裡,一個矇住視線的巨浪來襲,你將頭埋進泡沫一樣的頭髮。
在異國他人的懷抱裡,今天開始,鏡子是鏡子,湖是湖。
你們在下一個海浪來臨前離開。
車輪捲起磚紅色的泥土,望著被紅土漫漫爬滿的後視鏡,你明白,前二十二年也將這樣絕塵而去。
他仔細環顧著你的住處,妄圖捕捉到那傳說中來自遙遠東方的神秘氣息。
沒有,都沒有,你早在一萬公里以外的高空就將有關於底色的一切全部拋棄。
柔軟的床墊上,你看見它挺立著,飽滿的頭部像最早出土&ldo;龍&rdo;的形狀。
你還沒有意識這樣的聯想是出於某種對原生自然的崇拜。
他握住你的腳腕,鬆鬆的像隨手拎起路邊掉落的樹枝。而此刻你的意識裡似乎也並不是和眼前這個男人,你全心全意的在乎著床對面鏡子的觀感。
你終於毫無遮蓋的暴露在這面鏡子之下,你甚至想讓那個男人挪一挪,不要擋住它看你。
那枚圓潤溫熱的物,像是某種來自沉靜的挑弄。
彷彿回到那個潮濕的蓮藕豐收的季節,溫軟的濕泥裡,翻湧的泥浪從腳踝舐到大腿根,它們濕滑綿密的往你的皺褶處攀爬。
你似乎不是置身事中,你恨不能從這身體裡跳出來,趴在床邊,仔細的觀看。
他驅動著揚起波浪一般的起伏。
似曾相識的一幕,萬裡之外,再退回二十年,掌燈結彩的老屋裡,堂前披紅掛彩的新娘。
修長的喜稱緩緩探進蓋頭,輕輕一挑,挑出了今生今生永相隨那張面孔。如同現在,你腿間,那躍躍欲試的。
只是,它沒有顫動。
它那麼驕傲的,玩味的思索著,要在什麼時候挑開。
你努力平歇著,手裡緊緊拽住,就像那時候揣在兜裡拽緊糖果的小小手,安靜的靠在大人腿邊,在人群的喧聲中,火紅的蓋頭落地,張大著嘴等待著從裡面發出呼聲。
紅色落盡,那聲久遠的歡呼響起,而此刻,它彷彿是穿越而來的遙遠聲音。
不同於那時靠在大人肩膀上恬然的夢鄉,他堅硬的骨骼頂著你的臉頰,你感受到了成長至今最大的疼痛‐‐就像被人從中間劈開。
而你嘴裡那聲關於撕裂的痛楚,就像是從二十年前那張圓的嘴裡貫穿而來。
它穿越重洋,穿過你的童年期、青春期。
穿進這道門、這扇窗、這間屋,從此刻躺著的你嘴裡撥出來。
你的眼角、嘴角也像被挑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