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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戲吃了不少苦,可哪受得住這種折磨。往往是沒有幾下就昏死過去,他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只覺得不斷地從這個屋子拖進那個屋子,受了各種各樣的刑,暈過去又醒來。
他費力地睜開眼,睫毛上耷拉著汗水和淚水,後背麻木地疼著,他在血氣中聞到什麼燒焦的味道,不等他回過神來,背後一陣劇痛,日本人順著他的後背,狠狠撕下一片被火鉗燙焦的面板。
他不曾慘叫過,一隻一言不發地咬緊牙齒,有時候咬到舌頭,咬到嘴唇,咬得整個口腔鮮血淋漓,血液混合著唾液一併流到他消瘦的下巴上。
他又昏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正被人拖著往屋外走,他低下頭,看到自己流下斑斑血跡,恍然間,又看到地下有細碎的點點晶瑩的糖末兒。
他想起來了,那是他曾經給孩子們準備的糖,他的口袋裡什麼時候都會給孩子們準備糖的,忘了什麼時候放在口袋裡的了,現在在拉扯間掉在了地上,被踩得粉碎。
他漠然地看著眼前不見盡頭的走廊,想起趙叔和妮兒,北平淪陷他們便逃了出去,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呢?如果當時聽趙叔的,和他一起走,現在也不會這樣了吧。可他一點兒也不後悔,只是後悔沒對生頤說出那一句&ldo;我愛你。&rdo;
現在也沒有機會了。
一間牢房的門被拉開,琴茶被狠狠地摔了進去,地面冰涼,只鋪了薄薄的一層枯草。
琴茶側臥在地上,他不敢躺,背後沒有了面板,一碰都火辣辣的疼。這間牢房裡只有他一個人,終日漆黑。他知道自己只有兩種可能,‐‐被拉出去受刑,或者那些日本人再也不來,只留他一個人在這狹小昏暗的空間裡腐爛死去。
他確定周圍沒人了,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摩挲出一隻兔兒爺,那是生頤最後給他的,光滑的面板,三瓣兒嘴,烏黑的大眼睛,琴茶小心翼翼地擦淨了上面的血,貼在臉龐,冰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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