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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5月,《星光》如願以償得搶在《射鵰》前上播。為此,黃校長沒少跟姜曉穗抱怨,連帶著姜大毛都好幾天沒搭理她。
“什麼叫寒心吶,家人們?這孩子才進學校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吃飯的時候,姜曉穗故意開玩笑。
黃桂珠一邊盯著電視看,一邊跟她說話:“曉穗,大毛太沒良心了!以後拍電視這種活,你都別找他!不知感恩的東西!找我吧,你看周鴦這大白臉,我抹兩層粉也能演。我扭腰也可靈活了呢!”
姜曉穗:“……”
姜大毛:“……”
其他人:“……”
“媽,你咋還不死心吶?”姜大毛吐槽,“表演可沒那麼簡單,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真正的好演員要把人物的內心直觀地呈現給觀眾,可不是照著臺詞念那麼簡單。”
“是嗎?”黃桂珠問,隨即說,“難怪我覺得周鴦演得不怎麼樣,還沒我好呢。我哭起來也可憐得很……曉穗啊——”
“大嫂,打住行嗎?我暫時沒有啟用業餘藝人的打算。要是哪天有需要,一定考慮你。”
黃桂珠遺憾地咂咂嘴,又罵姜大毛:“沒良心的小子,《星光》已經播了,收視率好得很。要是你們《射鵰》沒比過,我看你拿什麼傲?”
姜大毛十分有自信:“《射鵰》的收視率一定會超過《星光》。”
姜老太關心地問:“大毛上了電視,以後是不是就成名人了?跟周鴦一樣?”
姜大毛挺起胸膛,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
周瑞華淡淡地解釋:“還不算,他就演了幾個鏡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唸書,等學得差不多了,再考慮出道演戲。”
姜大毛:“……”
姑父這幾天為啥老對他橫眉冷對?
周瑞華:叫你欺負我老婆,該!
6月,物價指數下降到3.2%,從88年春天到現在的通貨膨脹總算停了,先前對改革開放的質疑聲逐漸小下去。
7月,《射鵰》開播。
“哎喲,我滴娘呀,大毛火啦!”一大早,姜老太從外邊回來,便嚷嚷道,“我早上出去買菜,大家都問我電視上那個是不是我曾孫子哩?還有人想問大毛要簽名吶!”
黃桂珠激動:“我兒子火了?”
姜老太:“跟你沒關係。”
黃桂珠:“……”
他是我兒子,咋就跟我沒關係了?從今以後,我就是大毛的經紀人!
姜曉穗潑了一盆冷水:“學生就該待在學校裡,吳傭,下午給學校去個電話,讓大毛最近都別回家了。等《射鵰》熱度降下來再說。”
吳傭:“沒問題。”
姜老太和黃桂珠:……我們還想出風頭呢!
7月末,周瑞華的出境手續辦好了,一家人坐上前往香港的飛機。
抵達香港後,田良井和杜紅親自帶著孩子在機場接機。
“香港的道路看起來更窄一些,現在海市重新規劃,城市空間倒更加合理了。”姜曉穗看著外面的街道說。
田良井不滿意,問:“你就看到了這個?”
姜曉穗笑了笑:“街上行人神色散漫、愉悅,商業氛圍濃厚,但給人一種自由的感覺。確實是十分適宜居住的城市。”
田良井滿意地笑了。
車子開上路,降下車窗,涼風吹得人心頭爽快。
“九龍塘的房子都是按照英國社群來打造的,居住密度比較低,又位於市中心,出行居住都很方便。”田良井介紹,“而且九龍塘離香港大學很近,附近學校也多,有孩子的家庭很喜歡買在這裡。”
姜曉穗奉承:“喜歡不頂用,得有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