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射鵰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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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
草原上的馬賊，匪幫的數量並不少，除了大部落他們不敢下手之外，其餘的中小部落，氏族，散居牧民，不論是貧富貴賤，都是他們下手的目標，只要是他們看上的東西，無論是女人，金銀器皿，馬群，裘皮還是鷹鵠，他們都會毫無顧忌的搶掠。
長時間的亡命生涯讓他們每個人都精悍善戰，兇暴異常，只要敢反抗的，他們不但會搶走·自己看上的東西，還會將反抗者全部殘忍的屠殺乾淨，看下他們的頭顱，掀去他們的頭蓋骨儲存起來當酒器，並且將沒有了頭蓋骨的反抗者頭顱拴在馬尾之上，直到腦漿流盡為止。
可再善戰的馬賊，遇到軍隊都是落荒而逃的下場，甚至因為也速該的整編，馬賊們悲哀的發現，他們只能被怯薛軍像放羊一樣驅趕進入乃蠻人的地界，甚至連找一些以往隨處可見的散居牧民報復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不知道的是，專供怯薛的戰馬就有兩萬餘匹，每人四馬毫不誇張，而且草原上是不存在步兵這種單位的，只要會騎馬，就算是婦女兒童，都能夠上馬作戰。
而放任他們西去，是帖木兒和也速該商量之後的結果。
乃蠻人早在數十年前亦難赤在位的時候就是一個大兀魯斯了，現在雖然分裂成為了兩部分，但是每一部分實力都不容小覷，讓這些天地不容的馬賊們去打打前站，帖木兒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怯薛們逐漸遠去，鐵木真，帖木兒，札木合三人在草原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著。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札木合嘆了一聲。
“什麼日子？”
帖木兒有些好奇。
這個出身迭兒列斤蒙古的男人，在他記憶中是鐵木真統一草原最大的對手，自然是有一番豪情的。
甚至在帖木兒看來，沒有了苦難磨鍊的鐵木真，現在和札木合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一直有對手的日子，這樣我永遠都不會感到疲倦和無趣。”
札木合笑笑，他的出身一直是一個大的問題，但是那又如何？
札答闌部仍然是草原上不可忽視的一支力量，絕對服從於他的父親統治。
將來，他也會是札答闌部的主人。
“哈！男人最大的樂趣就應該是在衝鋒的戰馬和女人的肚皮上，若讓我死在衝鋒路上，我一定是大笑……”
鐵木真話還未說完，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怪嘯，一個黑點從小變大，很快就展露了全貌。
“大雕！”
札木合彎弓搭箭，興奮異常。
下一刻，一支翼展蔽日的大雕聲音尖銳的掠過他們的頭頂，巨爪鐵喙彷彿要抓下來，帖木兒甚至感覺那雕要真地俯衝下來的話，一定能夠擒去一匹馬！
鐵木真取下大弓，動作快得像閃電。
兩支箭幾乎同時命中了大雕的翅膀，大雕哀鳴一聲緩緩朝著地面墜落而來，可下一瞬，就被一支金箭射穿了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