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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嬸可是一個神兒都沒走,眼睜睜地盯著靈兒,只見各種用具、菜品,靈兒擺弄的那叫一個順手,那刀工、細作、擺盤也是一個精通,勤嬸滿意地點點頭。
又掃了眼靈兒的身段,看了眼漂亮的臉蛋兒,還有那落落大方的氣質,勤嬸就真跟是自己娶到兒媳婦了一樣,還特別美的和靈兒相互望了下,就美哉樂呵地出了《養潤堂》。
靈兒面帶笑意地看著勤嬸走開了,又掃了眼心兒還傻呵呵地愣神一動不動呢,估計是昨晚一宿沒閤眼的困勁上來了。逮著機會靈兒回身把一直隨身帶著的辰砂,在小灶上燎了燎就隨手散進了魚鍋裡。那是救援帳篷裡原本為她安神之用留下的藥膳中被靈兒拎出來打算自用的辰砂,現在也算派上用場了。
終於到了吃飯的時候,等不來鼾聲不止的郎君起身來,兩個小人就紛紛跑到桌子前來了。靈兒一直盯著桌面正中間的紅燒鯉魚,百感交集。經火烹煉、毒等砒硇、服之必斃,這些原本和靈兒沒有丁點關係的紙上談兵,現在卻成了她的必殺技,而她自己要面對的呢?
既是要置心兒於死地,她也沒有辦法苟活於世。原本為了保護相公找到了活著的理由,可現在以一己之力還他的救命之恩也算無憾了。哪怕同歸於盡,也要解了相公的後顧之憂。只盼相公醒來時能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隨著她一命嗚呼倒也在所不惜,卻只怕見不著相公心安的表情,才真是死不甘心呢。
心兒小燕子般飛回來,就一屁股坐下說:“怎麼了靈兒,是不是還累啊?我剛看了郎君睡得正香呢,咱們兩個先吃,就給他留個魚頭哈哈!”
“那可不行!”靈兒急了,又一想絕對不可能,看來一會還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忙說:“少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也要想著還有什麼好法子報答他呢,怎麼能只吃口魚頭呢?少奶……哦?哦!心兒說笑了!”靈兒故作淡定地編著。
心兒可算有個少奶奶的樣兒了,卻緊顧著她:“哈哈你呀,瞧你自己這幾天累成什麼樣子啦,你該想的是自己要怎麼快點緩過來才是。再者啊,也千萬不用一口一聲‘恩人恩人’的叫著。郎君和小武都是難得的正人君子,扶困救貧又是宅上的一慣傳統。這宅子裡怕是半數以上的家丁女僕都是從險難中救下來的,若人人都這樣叫著,那可怎麼得了”。
既是這樣你怎麼還忍心來迫害這樣的人家呢?靈兒的確吃驚,卻更恨之入骨了,“好!都聽少奶奶,哦?聽心兒的!您先嚐口這鯉魚,趕著熱乎吃,可更鮮靈呢!”依舊是一了百了,難得你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你自證己身死得其所吧。
心兒看著這一大桌子菜餚,最愛的就是靈兒這個,雖說原本是自己的拿手菜,但是現在卻覺得一準沒靈兒做的好吃,趕緊夾起一口就塞嘴裡去了,贊著:“好吃,好吃,好……”
靈兒原本緊跟著筷子進嘴了還瞧著心兒的,可現在卻不敢直眼看她,而是屏氣斂息腦袋撲稜到別處,好像還覺得哪裡不對,又趕緊叨了口菜,竟又一下子掉到別的菜盤裡去了,害得她又趕緊跑到別的菜盤裡去使勁往外巴拉兩下,可是卻攪得稀爛更分不開了。
在靈兒好像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但身子還安靜不下來抖慄不止的時候,卻是被心兒一把拍住了肩頭。她才慢慢轉過臉來,一臉驚愕的看著心兒,以為她或是當場暴斃、或是口吐白沫、或是七竅流血再者什麼的,只顧緊緊盯著心兒的臉。
可心兒異常平淡地看著靈兒,嚼著嚥了這一口鯉魚鮮嫩肉。看來她原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淡定和堅強,我似乎都不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心情了?但是她心疼靈兒這個樣子。
很明顯,她看到了我本不願她看到的一切,那就證明她知道了我的身手,姑且就此也認定了我暴徒的身份,甚至是我還要藉此毀了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