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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先帝繼位,秦朝一改之前暴政,以禮為先,邦國往來也從不為難來使,因此有許多外邦小國為證明自己的誠意,便會派己國王子親攜使團前來,秦國大多以禮相待,從不扣留,兩國開戰,不斬來使,兩國邦交,不押使臣。
但是此次羌國上報的名單只是尋常節度使,並從未言明使節團中有羌國王子,而到了今晚年宴,這位王子卻又以這種形式現身,已是無禮至極,韓文殊已感到嬴珩身上散發的寒意,年宴染了血光,自然是不吉利的,古人最看重這些,就算異邦沒有中原規矩多,但是新年平安預示來年和樂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這是他們備下的節目,可是在場眾人卻分明受到驚嚇,無一人感到快樂,明眼人都已看出他在故意挑釁,此人來意明顯不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大秦的皇上,爾瑪人有一不情之請。”木吉卡鷹眸微眯,揚聲冷傲道。
☆、挑戰
眾人紛紛抬頭,小聲議論,經此變故,今晚的宴席已不太平。
嬴珩卻面色平和,不緊不慢地坐回寶座,隨後淡然道:“王子請講。”
木吉卡微微躬身,目光精銳,答道:“爾瑪人聽說大秦國有一人戰無不勝,此番便是前來挑戰。”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皆聚焦在韓文殊身上,因久不上朝而逐漸銷聲匿跡的她,此時此刻又跳進眾臣眼中,儼然成了風暴中心。
韓文殊登時呆住,自她穿越以來,雖時常聽聞自己的驚人事蹟,卻從未想過會這般被人提及,何況竟有人千里迢迢前來挑戰,這羌族人的行為舉止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樂安公主不是秦人嗎,怎麼教出的王子如此奇異?
嬴珩臉色乍然暗沉,眼風不著痕跡地掃過韓文殊,唇角勾出冷笑,漠然不語。
“莫非此言不實?”木吉卡輕笑試探,露出尖利的狼齒,“原來大秦久經沙場的武士也不過是個軟腳蝦,看到些死傷鮮血就腿軟趴下,不敢接下爾瑪人的挑戰。”
“那麼這些人……”木吉卡輕輕轉身,目光掃過每一個秦人,他的話未說完,但是從他嘴中發出的輕蔑嗤笑已經不言而喻,大秦的尊嚴已被他踩在腳下。
不知靜默了多久,面對木吉卡的挑釁,在場上百個官員朝臣無一人敢上前反抗,丞相蕭何一動不動地端坐在席間,不用想也能猜到,羌人口中所說的“戰無不勝的人”就是韓文殊,韓家兩代大將,駐守邊關數年,從未戰敗,所向披靡,蕭何等人想扳倒韓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今有羌人相助,蕭何自然喜聞樂見。
如今蕭情入宮是遲早的事,蕭何已經是選定的國公,朝中勢力重新排布,蕭氏尾隨者甚眾。如此,蕭何不動,朝中大部分人也是隔岸觀火、靜觀其變。
無人出面解圍,木吉卡更加囂張,揚起下巴,面露譏笑,看向嬴珩。
真是冷漠啊,這朝中的所有人,竟麻木至此。
幾百人的夜宴,這裡坐著的無一不是世家貴族,每個人都熟讀聖賢,但是在外部與內部同時的威脅下,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國出言。
韓文殊心中大怒,此人言語中盡是輕蔑侮辱,她雙手握拳,用力擊在桌案上,碟碗酒樽隨之抖動,她樽中白水灑溼了一片。
“子卿……”一旁嬴瑀輕呼一聲,想拉住她,卻為時已晚,韓文殊早已從案後站起。
木吉卡聽到動靜,轉首尋著聲音望去,見到是一眉清目秀,身材纖瘦的男子起身,疑惑皺眉,輕嗤一聲,不屑道:“秦國沒有別人了嗎?竟派出這樣的奶娃娃,豈不是看不起我們爾瑪人。”
聽到他的譏諷,韓文殊面上從容,先拱手躬身,讓禮道:“木吉卡王子方才所說之話,讓人產生非議,自然無人上前。”
“哦?有何非議?”木吉卡劍眉皺起,不滿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