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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往泰陵守陵,劉家才漸漸沒落。嬴珩既然不信任他,就一定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他的一舉一動想必都被嬴珩看在眼裡,他所寄家書肯定也會被人檢查。這麼說來,唯一的途徑,便只有每每換季都去為其添衣送暖的劉盈。
劉盈,難道真的是他?
韓文殊想,一定要找人問清楚密信的內容,不能輕易交給嬴珩,否則單憑這一點就可治沛國公的罪,通敵之罪只怕牽連甚廣,若是細查,不光是沛國公一家,恐怕整個朝堂都要被掀翻。
但是,若不將他絆倒,輸的人就是嬴珩,她沒決定好要幫嬴珩,但她也不想害死如意。
韓文殊現在頭腦很亂,她將那串已經被她捂到溫熱的珠子拿起,就這上面穿好的絲線掛在頸項上,光滑的珠壁垂在胸前,酸楚的感覺一點點氾濫,她與他,渺茫得像是夏蟲語冰。
韓文殊閉眼,他既然肯放她走,她便順其自然,雲淡風輕罷。
年下的時節向來是忙碌而又充滿喜悅的,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家家戶戶都為新春來臨而做著準備,然而長安城一處僻靜的角落,卻在忙著準備軍旅所需。
“老丁啊,前天讓你放在窗沿上的臘肉,你給我放哪了?”
“就照你說的,放那邊了,怎麼,找不到了?”
“在哪啊?咱家老爺就愛吃這口,之前紀家小公子前去,我已經讓他帶去一些了,不過也不頂用,老爺吃那個就跟吃白飯一樣快,公子這回去,正好再備些。”餘嬸笑吟吟道。
丁管家撇嘴,“你別把咱家公子沉死,公子那是去駐兵打仗,又不是去郊遊……”
“你別說風涼話,又不是公子揹著,不是有馬車有駱駝麼……對了,前幾日禮部送來的禮儀禮服你收哪了?”餘嬸問道。
“什麼禮服?”
“就是李大人派人送來的那套禮服,公子正月祭奠要用的。”
丁管家撓了撓頭,“給靈鳶了,應當是收起來了吧。”
“那就好,你現在老糊塗了,交給你辦的事總出紕漏。”
餘嬸與丁管家這老兩口在院子裡鬧得正歡,韓文殊便坐在廊下,淡笑著看他們彼此鬥罵,一臉輕鬆,渾然不像別人家送子出征,都是一副剖肝泣血、痛入骨髓的景象。
靈鳶端著茶從屋中出來,將木盤放到走廊椅上,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遞到韓文殊面前,愁眉不展道:“公子又要去邊關了,這一去不知要多少年,雖然公子用兵如神,但也三年沒上過戰場了,公子身子不好,這一去可不比往年。”
韓文殊端起茶,呷了一口,然後淡淡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兵法這種東西,都在腦子裡呢,怎麼可能隔了兩三年就忘了,再說大漠還有父親在呢。”
靈鳶展顏,“公子說的是,老爺與公子三年未見,這一次見面可要好好敘敘舊。”
韓文殊曼笑著頷首,她斜身將腳放到長椅上,雙手枕在頭下,悠閒地消磨時光。自從那晚從宮中回來,嬴珩便命她在府上好生準備軍旅之需,免了她上朝之事,韓文殊倒也樂得清閒。後來在甘泉山抓到的那名匪盜小多,也被銀羽軍依法送到京兆尹了,失物交還給了各個失主,小多畢竟沒有殺人放火,所犯之罪不重,京兆尹庭審只判了個充軍刑,只是一旁監審的北軍左丞魏肅大人臉色有些難看,韓文殊對此並未放在眼裡,畢竟銀羽軍與其北軍起過沖突,這件事上銀羽軍又搶了他的風頭,想來他心中有些不對付,人之常情在所難免。至於當時搜到的那個山洞,韓文殊既已承諾了小多,便遵照當日所諾撤了兵,她派人守在暗處,見確是有人出去,且都出了林光宮禁地區域,才命人將那山洞封死,並派兵嚴守。
該了的都已經了了,這長安城她是再無牽掛了,不過……
那晚,他說他會一直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