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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陣中了,我蕭家沒費一兵一卒,便消去了朝中敵黨。”蕭情語氣似冰,無奈而笑,“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坐得住,皇上出了意外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以為嬴瑀上位會比現在好對付麼?”
蕭情的語氣不像是謊言,劉如意握緊雙拳,掙扎了片刻,滿目驚駭,一動不動的他忽然深吸口氣,哀涼闔目,淡淡道:“翁主請移步前廳,稍候片刻,容我準備妥當,便隨你一同進驪山。”
韓文殊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夢境中冰冷而又潮溼,隨時都有滑膩的觸手拽住她,然後將她拖進更加無邊無際的黑暗,絕望和恐懼從心底傳來,她不想再走了,蹲坐在原地,將頭埋進膝蓋。
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現,這是她這麼久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可是他的氣息卻讓她無比悲傷,越來越多的白色人影,熟悉而又陌生,直到眼前出現一團光輝,溫暖的氣息將她包圍,她想要用力抓住,留下片刻溫暖,本以為火焰會像流沙一般從指間滑走,卻意外地留在掌心,熾熱的火焰跳動著,翻滾著將她擁住,那樣溫暖,那樣緊。
忽然間,像是活過來一般,頭好痛,肩上好痛,渾身都好痛,眼前有迷迷茫茫的光影,熟悉的氣息與心跳聲將她包裹,子卿,子卿……一遍一遍,有人在她的耳邊呼喚她。
之後的昏迷,便是漫長而又安靜的,身體似乎被人抬起,又被人放下,輾轉了許多次,可是身邊的氣息卻從未離去,那個味道讓她安心,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好像就是從那次的涼風臺吧,她坦言了她的失憶,再也不用與他互相傷害,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中,貪婪地允吸他的味道,韓文殊好滿足,她的身子一點點下陷,墮入無底的深淵,罷了,就這樣吧,就讓她這樣沉淪下去罷。
沾染著梅香的涼風吹來,打動床前的絞紗,濾去寒涼,只餘清香,嬴珩坐在床沿,眼中滿是血絲,臉上佈滿了疲憊與蒼白,絲毫看不出往日的雍貴。
韓文殊平躺在床上,面容平靜。
她已經躺了三天了,就這樣沒有掙扎、沒有抵抗地睡了三天三夜。
嬴珩輕撫她的長髮,看著她睡得安詳。
子卿啊,你要這麼睡多久?
他執起她的手,冰涼刺骨,他想要替她捂熱,卻總是那個溫度。
三日前,他將她留在山洞,到崖上去採去毒的玉簪花,草藥是採回來了,卻見她虛弱地倒在地上,臉上透著一種異樣的紅暈,嬴珩將她抱起時,只覺得她渾身火熱,卻又不停地顫抖,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內心,韓文殊的狀況越來越差,他們必須立刻趕回林光宮,召來太醫救治,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全天下都在他手上,可是卻連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
嬴珩只能將採來的玉簪花碾碎敷在她的傷口上,又往她嘴裡餵了些玉簪花汁,當時的境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時好時壞地捱過了一夜,中間她醒來一次,卻又睡下,之後便歸於安寧,再未又任何動靜。
韓文殊的狀況不允許他們出去尋找出口,他只能不斷地往火堆裡添柴,在山洞外他的視力所能及之地找些能吃的東西。
太陽一升起,狼群便散去了,白日裡整個山間一片安靜,是一種異樣的寧靜,四周只有呼呼的風聲。照理說江轍應該已經派人出來尋他們了,可是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連一丁點人聲都沒有。
嬴珩將她抱得更緊,這樣她應該可以暖和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洞外傳來隱隱約約的喊聲,江轍帶著一隊人湧進山洞時,嬴珩才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累得麻木,但是他卻始終不肯放開韓文殊,他抱著她走出山洞,被江轍和另一隊人馬護送,隱秘地回到林光宮,至於保護他們的另一撥人,他實在沒有精力去過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