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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殊見他緘口不言,猜測這應當是他的底線,許是問不出什麼了,便命人將他帶下去,囑咐看守計程車兵,好生照顧,不要動刑,並命人再到那處山洞好好搜捕。
韓文殊坐回案前,正端起茶杯,想要潤潤喉嚨時,一個金屬落地的聲音吸引到她的注意,有個士兵在收拾那些金銀時,不小心將一制鎏金筆掉落在地,聲音清脆,一下便開裂斷成兩節。那士兵趕忙將其撿起,卻驚訝地大叫:“將軍,這筆裡有張紙條!”
正要出帳的小多停下腳步,朝這邊望來,韓文殊接過那支筆,只見斷裂的筆桿只有薄薄的一層鎏金,裡面完全空心,難怪一摔就斷,她將裡面卷著的紙條取出,小心翼翼地展開。然而她卻一頭霧水,這紙條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但卻並非是篆字,而是異文。
這紙條上面的字,分明是西域文字。
韓文殊將那紙條攥在手裡,朝一旁士兵道:“你們都出去,把他留下。”
“你看得懂麼?”韓文殊將紙條展在小多眼前。
小多隻是皺了皺眉,然後搖頭道:“這不是匈奴的文字。”
“那是什麼?”
“應該是匈奴以南的羌族。”小多斬釘截鐵。
“羌族……”韓文殊歪過頭,陷入沉思。
這個紙條到底是誰的?看樣子應該是與外族的通訊。嬴珩登基這麼多年,別的多還好說,只有一點,就是多疑。朝廷嚴令禁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與外族人接觸。嬴珩對此向來是嚴懲不貸,整個大秦都是談虎色變,西北的邊境城市還好,物資交流必不可少,但是在長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支鎏金筆你是從哪偷來的?”韓文殊正色問道。
“不記得。”他直截了當道,但見韓文殊臉色愈發陰沉,似要動怒,忙又訕訕找補道:“我偷過那麼多,又是遍地下手,哪記得住……”
韓文殊將那紙條收到懷中,眼底神色卻讓人捉摸不透。
☆、心軟(一)
寒風瑟瑟,更漏聲聲,稀疏的星光映照著寂靜的子夜,偌大的宣室殿,燭光顯得異常孤零。
“皇上。”陳順小心翼翼地試探,“已經三更天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嬴珩一動不動,仍是一手把握著書卷,一手轉動那串碧綠的翡翠珠子。
陳順有些發愁,他看著嬴珩近來愈見消瘦的背影,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勸道:“皇上,這樣看書毀眼睛吶……”
過了一會,陳順本以為嬴珩又是什麼都沒聽進去,正左右為難之時,卻見他突然將手中書卷放下,音色略有些疲憊道:“去龍泉。”
龍泉位於宣室殿以東,是一處專供天子洗浴用的浴池,裡面分大池和小池,建造師最初的設計意圖可能是為了方便皇帝享樂,所以特設了一座大池,以供天子與後宮嬪妃共同享用。卻不成想,在建成伊始便遭到了先帝冷落,到了嬴珩這一任皇帝,更是連妃嬪都沒有,後宮無人,大池便也就荒落了。
以往嬴珩都是晚膳後,為了安神才來小泡片刻,這麼晚還是頭一次,龍泉的宮人接到皇上要來的訊息,一個個都是手忙腳亂,好在龍泉的小池並不大,全宮人動手,倒是在嬴珩御駕駕臨前準備好了。
幾個宮人看到陳順的眼色,便都請安退了出去,嬴珩沐浴時,向來不喜旁人伺候。
陳順將兩側掛著的紗簾拉好,似是閒聊一般,朝嬴珩道:“今日皇上晚膳用的少了些,人也有些乏懶,奴才以為皇上不想來這兒了,還特意將龍盆都準備好了。”
見裡面沒什麼動靜,陳順只是笑笑,便告退了。
水汽氤氳,團在四周,使得整個龍泉殿都變得朦朧虛幻。溫熱適宜的水沒過鎖骨,池中的男人靜靜地坐在太石上,長髮隨意的散在池水裡,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