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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作甚麼?」李都月笑著避開。
「大得好不真實。」劉綺瑤仍不甘放棄,「你讓我摸看看罷。」
「姑娘說什麼笑話?只你大哥能的,你可饒了我罷。」李都月仍躲避。
姑嫂二人說說笑笑,閣樓外的女使聽了,亦低頭暗笑,都是女兒家的心事。
……
當夜睡下之後,想起那珍貴的字畫,李都勻依舊喜不自禁,久無睡意。
往日劉綺瑤睡前總愛與他說話,今夜卻靜悄悄的,他只以為她日間累了,已經睡著。
因想起新婚之夜沒行禮,李都勻是個重儀式感的,認為滿月會親之夜亦不失為一個好日子,內心遂有了想法。
卻只因這乃第一次,本以為沒什麼難的事情,臨陣之時,他卻又放不開手腳,十分畏縮、靦腆。
「娘子,娘子——」李都勻輕聲喚道,欲叫醒劉綺瑤,「娘子,你睡著了麼?」
劉綺瑤連眼睛都沒閉上,她只背對著他賭氣裝睡,心裡一直想著日間在閣樓上,她嫂嫂對她所說的那些話。
且又想起此前李都勻曾說等到三月下旬便行禮,如今時間早已經過去,他卻遲遲沒有行動,因而劉綺瑤心中生氣又增一重,更不想理他。
「難不成,他要我主動麼?」劉綺瑤只在心中這樣想著,就已經羞得差點忍不住快尖叫出聲,「不不不——,我劉綺瑤頭可破、血可流,第一次絕不能向美。色低頭!」
李都勻見劉綺瑤一動不動,便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沒見有反應,他又伸腳探過去,用大腳趾輕輕地撓她腳心,她倏地把腳閃開了。
李都勻便知她沒睡著,於是一個側身,將自己長長的手臂搭到她身上去。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劉綺瑤說著猛地翻過身,結果她的頭硬生生地撞上了李都勻的鼻樑。
李都勻「唉喲」一聲慘叫,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娘子,我想跟你說話嘛。」因捂著鼻子,李都勻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這時才察覺被撞得流下鼻血。
劉綺瑤不耐煩道:「沒心情、我沒心情!」
「娘子,我流鼻血了。」李都勻的聲音依舊甕聲甕氣。
劉綺瑤亦覺得腦殼痛,知剛才那一撞委實不輕,鼻樑又是脆弱地方,但一想到李都勻素來不正經,時常騙她地上落有銅錢、頭上的簪子歪了、籠子裡的鸚鵡會叫娘子、吃到一個鹹味的枇杷……諸如此類,不勝列舉,便道:「你少誑我罷,哪就那麼弱了,你長的是個陶鼻子麼?」
李都勻只好坐起,將頭仰起,依舊甕聲甕氣道:「鼻子陶不陶,娘子你自己看罷。」
床上太暗,劉綺瑤只好將幔帳掀開,借著吊燈的光,確見李都勻流了鼻血,她沒好氣地道:「誰讓你惹我?」
「娘子,天老爺有眼,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李都勻接過劉綺瑤遞給他的手絹,一邊擦拭,一邊道,「我幾時惹你了?」
「你不知道就算了。」劉綺瑤一邊繼續賭氣,一邊起身,走到桌邊提起瓶子往手帕上倒了一些水,再回到床邊,將弄濕的帕子遞給李都勻,接過那一塊適才他擦鼻血的手絹。
她看了看,手絹上的血跡並不多,遂放下心。
李都勻拾掇好,將帕子遞給劉綺瑤,也生氣道:「你可知道,今晚被你毀了!」
二人各自氣在頭上,所為一事,行為卻南轅北轍。
「『天老爺有眼,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只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原封還給你。」劉綺瑤將手絹和帕子一併撂到桌上,然後回到床上,依舊背對著李都勻躺下。
「得啦,你我可就這樣做背對背的夫妻罷。」李都勻被她回嗆,已失去心情,便也背對著劉綺瑤躺下。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