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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雖說不如兩都繁盛,但總歸是冀州之首。
尚且人來人往,世仕民氣很重。
“長樂郡在北,靠近邊域,我們需要低調小心行事。”高殷正色,對二人說道。
雖然說未動身之前,高洋在鄴,一開始估計突厥沒有膽量敢於此時,襲擊大齊。但越往北,與突厥人碰面的機率就越大。
信都在冀州,放眼看去,除了漢人和鮮卑諸胡,能明顯瞧見新的雜胡面孔。
就是突厥人。
在兩都,他們甚少能出現,而在北邊冀州,各個州縣包括信都在內,都滯留有不少突厥人口。
他們或許只是單純行商走動於二國,又或許是為刺探軍情政策,總而言之,長樂郡中,鮮卑雜胡甚多。
高寶德也隨之凝眸。
突厥人原為柔然人的鍊鐵奴,附庸於柔然人,為柔然貴族提供鐵器供養。
只是柔然大而無能,前幾年正被突厥所滅。突厥如今佔據的地方,正是原柔然所有地盤。
面積很大,囊括東西二國以北。
“現在正是深冬,突厥遊牧之族,焉有氣力攻打我大齊?”
草原之民,冬時草料不濟,牛馬無以為生,突厥民眾只能在深秋之時宰肉為繼。
冬日苦寒,突厥之地,確實難熬。
難熬的冬季,他們又有何氣力與精神攻打我大齊?
太原王高紹德不理解,問道。
這次是高殷沉眸為他解釋。
“正因如此,苦守草原已經活不下去。他們紛紛南下,燒殺搶掠,覓食求存。”
高洋猜想的突厥不敢大批南下也非為假,只是小股突厥人南下騷擾也無可避免。
高殷身為皇兄,在還未至長樂郡中之時,於車輿之上,叮囑二人,萬事小心謹慎。
去長樂郡,只是訪看邑下丁口,規整才貨,將長樂郡打造一番,方便日後逃走。
高寶德早已在規劃,他日入周的路線。
只憑大齊最近的直道,是一路西行。可如此走,難免會遇到懷有不臣之心的賊子,若是與宇文邕一起喪命道中,可就難看了。
高寶德知道,前世宇文邕歸長安的路上,可是驚心動魄,遇到不少危險。
若不是道上受害,利器傷腹,說不定宇文邕的身體,也沒有如此之早就破敗至極。
若是西歸之時,北上借道長樂郡,那便能繞過晉陽城。
晉陽東西,皆有雄山為守,南北狹長,最適合阻擊。
繞道晉陽,說不定能避讓些賊子。
而且待他日,高洋崩逝後,與母后、阿兄和阿弟匿入人世,也需要長樂郡下財物供養。
這次長樂郡行,既是打理邑下,又是勘探逃匿路況。
於高寶德而言,十分重要。
“阿姊在想什麼?”
方才輿車上靜了片刻,太原王見高寶德沉思,不由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