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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頭坐在前頭的駕駛座上,正在不耐煩的催促。
阮錦的預感並不怎麼好:「他不會是叫咱們吧?」
蔣律師:「嗯。」
這人怎麼忽然就惜字如金了呢!
阮錦現在真的很想揍人。
蔣律師終於解釋:「不好意思啊,阮小姐,這會兒打車實在是不方面,季先生又讓您晚一點兒過去…這個車就正適合。」
阮錦揚揚下巴:「那咱倆一起坐。」
蔣律師:「好。」
阮錦忽然覺得便宜他了,就應該拿跟繩兒把他拴後邊兒,讓他跟著一起跑…
…
『三蹦子』的官方名稱其實是『汽油動力帶棚三輪車』,這玩意兒因為便宜輕巧,大街上跑著很多。
阮錦之前也坐過,這會兒一上去就抓住旁邊的扶手。
蔣律師有樣學樣,抬手把頭頂的扶杆抓住了。
兩個人在車子起步後,像是兩條烤鴨似的吊在裡頭,隨著路面的顛簸開始晃腦袋,動作整齊劃一。
阮錦還抽空接了個電話:「喂,曹編劇?我已經跟公司請過假了,婚假,嗯,我今天剛結婚…打算把這一年的假期都休完。」
「…我休假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入職一年,我連週六日都是在公司度過的,我怕過勞死,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整一下。」
那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她的情緒便逐漸不耐煩起來。
皺皺眉道:「曹編劇,我尊敬你是前輩,但你也別得寸進尺啊?什麼叫我懶惰?我工作的職責是寫劇本,不是給你打下手,也不是給你兒子辦入學手續,給你老婆跑社保…」
「你身為一個男人,能不能承擔起自己家庭的責任,別什麼事兒都推給別人?你老婆是給我生孩子了嗎?我認識她是誰啊。」
有些人就是喜歡憑藉資歷指使別人,平時這些也就罷了,上次劇本署名的事兒才真正讓阮錦生氣。
明明一個字都沒寫過,這個曹編劇卻倚老賣老,非要擔個總編劇的名頭,無恥到令人厭惡。
阮錦只是覺得新人應該隱忍,羽翼豐滿前儘量避免得罪小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傻,如今被欺壓到這個地步,她也不想再忍。
索性乾乾脆脆懟回去,掛了電話。
餘光又瞥見蔣律師一手費勁的抓著扶手,另一隻手拿出個小本本,貓著腰飛速記錄著什麼。
阮錦:「你幹嘛呢?」
蔣律師抬頭,目光嚴肅:「我正在幫您評估官司成功的機率。」
「啥官司?」
「起訴公司虐待員工,並申請勞動仲裁。」
阮錦有點兒感動:「謝謝謝謝,但暫時先不用哈,有需要我再和你聯絡。」
這會兒外頭天色已經放晴,她覺得這車太顛簸,實在不想坐了。
說了好幾次,那大爺跟耳聾似的就是不停。
阮錦腦袋暈乎乎的往前趴在隔板上:「大爺,去華西路的路程也挺近的,我跟您再商量商量價錢吧?便宜點兒,三塊錢成不?」
於是一分鐘後,兩個人就被趕下車來。
阮錦動了動脖子,挺高興的:「終於不頭暈了,咱們走著去吧?」
蔣律師顫巍巍站直:」行。」
…
挺小的一個攝影工作室,但是光看那裝潢,就知道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那種,更別提是在一溜奢侈品的門店旁邊,寸土寸金的商業街上。
阮錦跟著蔣律師過去後,才看見賓利已經停在那裡。
車門開著,一個穿駝色大衣的中年女人正站在外頭,彎腰衝著後座說話。
「這位是褚醫生。」
「這位是…阮小姐,季先生的新婚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