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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這……這……”
子受被驚得小嘴緩緩張大，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更不知從何說起。
現在的他無比確信，先前聽到的話絕對不是他幻聽了。
這些話讓子受一時間難以消化。
過了許久，子受才稍稍回過神來，在呆愣間，將那在他心間迴盪了無數遍的三個字，輕輕吐了出來。
“為什麼？”
帝乙對子受如此快就回過神，卻是略微地有些不滿。
想當年。
若非破曉時的第一縷陽光刺入他的雙眼，讓他的雙眼在下意識間有了反應。
他也還不知道要震驚多久。
“因為散仙的心太過於純粹。”
“他們在邁入人仙之境時，就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他們那顆純粹到了極點的心，就是邁入聖人之境時所需要的聖心。”
“他們看似是在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精研與修煉無關之事，但所行之舉，本質上卻是在凝練自己的心境，他們心境提升的速度，遠遠超過境界的提升。”
“這才讓他們在操控靈力之時，始終無法得心應手。”
子受也在此時終於反應了過來，接話道，
“也就是說，只有當他們體內的經脈和靈海達到金仙之境的程度時，他們才能完全發揮出自身的實力？”
“不錯！”
帝乙表面讚歎，心中卻是愈發的不滿，開始泛起了嘀咕，“這小子的悟性怎麼比我還高。”
似是嫌棄帝乙說的太慢，子受竟直接將話題接了過去。
“在金仙境時，他們體內所能承載的天地靈氣‘質’與‘量’已經開始接近聖人之境，當靈力和心境開始接近，也就形成了他們實力大幅度提升的假象，對嗎？”
“若是再深入細想一番。”
“達到金仙之境的散仙若是被逼入絕境，將生死置之度外，不懼爆體而亡，甚至可以直接引動只有聖境才能完全操控的最純粹的天地靈氣，這就是散仙一旦到了金仙境就會異常強大的原因，對嗎？”
子受越說越興奮，低著頭，在那裡來回踱步走動。
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無法自拔。
看似每一次都抬頭詢問帝乙。
但是他根本沒有等到帝乙的答覆，就又開始繼續自言自語起來。
啪！
突然一聲輕響傳出。
子受好似又想到了什麼，雙手一拍，腳步停住。
臉上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愈發的紅潤。
“不對，不對，其實不一定是非要等到金仙之境才行，這麼說來，他們膽子若是夠肥、夠大。”
“其實散仙從剛邁入人仙之境開始，就可以無視境界運用更為強大的靈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