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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伏在案前,手中毛筆如靈蛇遊走,在宣紙之上精心臨摹著那些碎紙上的字跡。
燭光搖曳,映照著她專注的面龐,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她的認真與執著。
數日後,一本嶄新的手抄本終於完成。
此時,戚少商正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喝著酒。
瞧見如煙擱筆,他好奇地湊了過去,目光在那一頁頁紙上掃過。
突然,他眼睛一亮,驚喜地叫嚷起來:
“乖乖,這裡面竟還有行軍佈陣的精妙見解!要是咱連雲寨能把這些研究透徹,邊關不知能少折損多少兄弟!”
如煙聞聲,抬眸淺笑,附和道:
“前面提出重農輕商的觀點,我也覺得十分在理。民以食為天,糧食才是根本。可如今,不少黑心商人肆意壓價,致使許多種糧人連溫飽都難以維持。哎,真是‘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吶。”
一直在旁默默聆聽的顧惜朝,此刻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與感慨:
“旁人都覺得寫這本書的人是個瘋子,沒想到你們竟如此認真研讀。”
戚少商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急切地握住顧惜朝的手,追問道:
“你認得寫這本書的人?快,快告訴我他是誰,我非得跟他痛飲一番不可!”
如煙也投來好奇目光,問道:
“小青,難道你真的認識寫這本書的人?”
顧惜朝微微頷首,深吸一口氣,坦言道:
“這就是我寫的。”
“原來是你!”
戚少商激動得用力搖晃著顧惜朝的手,目光中滿是讚賞與期許,
“以你的才能,領兵打仗才是正途!定能在戰場上大放異彩,保家衛國!”
顧惜朝卻苦笑著搖頭,神色間盡是無奈:
“一介布衣書生,妄圖對大宋江山建言獻策,又有誰會信呢?如今這世道,沒有顯赫出身,想出人頭地,簡直難如登天。”
如煙長嘆一聲,目光中流露出憂慮:
“當下局勢如此嚴峻,遼軍在邊關肆意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可京城之中依舊紙醉金迷,又有誰會真正關心底層百姓的死活呢。”
戚少商擺了擺手,試圖驅散這壓抑的氛圍,豪爽地說道:
“別說這些喪氣話了,顧兄弟,來,咱們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醉不歸!”
“說得好!不醉不歸!”
顧惜朝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舉起酒杯,與戚少商重重碰杯。
一旁的如煙瞧著兩人,佯裝嗔怪:
“喝吧喝吧,你們欠我的銀子,如今可有五十多兩了。”
當晚,兩人又鑽進酒窖,借酒澆愁。
二狗子和大牛瞧見他們的模樣,忍不住湊到如煙跟前,小聲嘟囔:
“掌櫃的,我們也想喝點酒。”
如菸嘴角上揚,無奈地笑了笑:
“喝吧喝吧,都喝,明天要是沒人幹活,咱這客棧就關門歇業一天。”
二狗子和大牛一聽,歡呼雀躍,趕忙跑去酒窖,與戚少商他們一同舉杯暢飲。
果不其然,第二天眾人皆醉意未消,客棧裡冷冷清清,無人幹活。
大家索性休息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顧惜朝結清了酒錢,向眾人拱手告辭。
戚少商又在客棧留了幾日,滿心期待著那個託付他逆水寒劍的神秘人,可始終未能等到。
就在這時,連雲寨的兄弟們尋了過來,懇請他回去繼續擔任大當家。
戚少商思索再三,決定先幫連雲寨物色一位合適的大當家,之後再前往神威鏢局找高風亮。
在他心中,最合適的大當家人選便是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