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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容易招供。&rdo;米處長補充道。陳嬌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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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打來一桶熱水，拿來臉盆和毛巾，幫張婉柔洗臉。她有兩天沒有洗臉了，臉上滿是汙垢。陳嬌用毛巾在她臉上擦拭，動作輕柔仔細。婉柔問：&ldo;有鏡子嗎?我想看看自己成什麼樣了。&rdo;&ldo;沒有。&rdo;陳嬌搖搖頭。&ldo;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還和原來一樣好看。&rdo;&ldo;你別騙我了，我知道自己現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醜陋不堪。沒有鏡子也好，有我也不敢看。&rdo;婉柔輕聲說。陳嬌去臉盆裡洗毛巾，看到盆裡變得混濁的水，心裡一陣傷感。&ldo;能幫我把身子也擦擦嗎?我還想刷牙。我都聞到自己嘴裡的臭味了。&rdo;婉柔請求。&ldo;好的。你等一下，我讓人去拿牙刷和牙膏來。&rdo;陳嬌答應了。刷牙擦身之後，婉柔的精神變得好些了。她開始央求：&ldo;曉露，你能上床來睡在我身邊嗎?&rdo;&ldo;我還是坐在床邊看著你吧。&rdo;陳嬌拒絕了。&ldo;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rdo;婉柔的眼裡流出淚水。&ldo;求求你，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好嗎?&rdo;婉柔的眼淚打動了陳嬌。她只好點頭。陳嬌小心地側身躺在婉柔旁邊。婉柔又說：&ldo;把這身警服脫了吧，我看著彆扭。&rdo;陳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警服脫了，蓋在被單上。&ldo;你叫阿嬌?&rdo;婉柔問。&ldo;那天我聽到那個人衝出來時這麼叫你。&rdo;&ldo;是。我的真名叫陳嬌。&rdo;&ldo;那人和你是什麼關係?&rdo;&ldo;他是我哥哥。我養母的兒子。&rdo;陳嬌答。&ldo;你哥哥?&rdo;婉柔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ldo;他，他怎麼樣了?&rdo;&ldo;還在醫院。我一直沒有機會去看他。&rdo;想起阿榮哥，陳嬌心裡充滿了愧疚。婉柔沉默良久，輕聲地問：&ldo;你恨我嗎?&rdo;陳嬌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問道：&ldo;為什麼那天你會早有防備，在頭髮裡藏了槍?&rdo;&ldo;第六感吧。那天你和小易走後，我的右眼皮就開始亂跳，上衛生間時還滑了一跤。我預感到這次交易可能不順，有一種大難將至的感覺。做這一行，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次交易都生死攸關，我不得不防。你一個人回來，不見小易，我便起了疑心。我和買家事先約定，他在收到貨一個小時之後，會給我電話。如果電話沒有按時打來，說明交易出了問題。你邀我出去走走時，已經過了電話時間。我就知道，出事了。&rdo;婉柔道。&ldo;相處了這麼久，竟不知道你會功夫。真是失敗。&rdo;陳嬌說。&ldo;我是空手道黑帶五段。&rdo;婉柔微笑了一下。&ldo;要說失敗，最失敗的是我吧，居然，沒看出來你是臥底。王爺提醒過我的，但我不相信。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17歲，年齡上就讓我放鬆了警惕，再加上婉晴的關係……我其實是不願意相信，因為我真的喜歡你。我很佩服你的上級，能挑中你到我身邊臥底，如果不是巧合，就是他對我研究透了，知道我會喜歡你。想想真可怕。這兩天我每次想到這裡，便覺恐怖。被自己最親密的人欺騙的感覺太可怕了。&rdo;&ldo;對不起……&rdo;陳嬌情不自禁地說，心裡百感交集。&ldo;我最近老是夢見媽媽和婉晴，我知道，我很快就去見她們了……做這一行，早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也沒什麼害怕的，能死在你手裡，總比死在別人手裡好。&rdo;婉柔喃喃地說。&ldo;姐姐……&rdo;婉柔的表情讓陳嬌心裡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