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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我自己買就好了。&rdo;
&ldo;喝湯吧。酸奶喝了肚子裡涼。&rdo;
&ldo;……好。&rdo;
熱騰的蛋炒飯剛盛到盤子裡，江暖就在流口水，胃酸巴不得把她自己給消化掉。
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咽進肚子裡，江暖覺得自己總算活過來了。
&ldo;謝謝你。&rdo;她悶著頭說。
&ldo;青菜豬肝湯，吹涼了再吃。&rdo;陸然的聲音淡淡的。
江暖想到如果不是陸然來和張主任對峙，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一切，在班上被同學笑話還有從此以後被老師重點看顧，這都算小事了。家裡面那位和張主任一樣覺得漫畫是毒瘤的太后娘娘，才是大事。
腦海中想像著她老媽坐在沙發上冷冷看著她，指責、懷疑、失望一股腦沖向她，那感覺……眼淚立刻掉下來。
陸然大概是沒聽見她抬勺子的聲音了，於是看了過來，江暖正低著頭，眼淚從臉頰上滾落下來，掛在下巴上。
&ldo;你怎麼了？張主任不是說暫時不寫檢討了嗎？&rdo;陸然的手伸過來，抹開她臉頰上的眼淚。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軟，把江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了，生怕一用力，會讓她噙在眼睛裡的眼淚又掉下來一般。
&ldo;我連累你了呀……不過還好沒說要寫檢討叫家長來……不然我……&rdo;
&ldo;你怕你媽罵你，用失望的眼睛看著你，對嗎？&rdo;陸然又問。
&ldo;嗯……&rdo;江暖吸了一下鼻子。
&ldo;你傻不傻啊。你是她生的，她永遠不可能真的對你失望。她的失望只是擺個樣子，想你有壓力而已。而且，她失望，你就能不喜歡漫畫了？你就能不在乎《海賊王》的結局了？&rdo;
&ldo;估計等我七老八十了它還沒結局呢！&rdo;江暖側過臉去，她覺得丟人了，自己怎麼能又在陸然面前哭鼻子了呢？
對面傳來輕輕的笑聲，陸然的手指伸過來，撥開江暖的劉海，靠近她，像是要將她此刻的表情看得更清楚。
&ldo;你笑什麼啊……&rdo;
&ldo;我笑多大件事呢？你是考了年級倒數，還是打家劫舍，又或者義憤填膺把張主任給揍了？&rdo;
&ldo;我哪兒敢啊！&rdo;
&ldo;可是心裡想吧？&rdo;陸然側過臉問。
&ldo;……班主任還說我帶壞你呢，明明是你帶壞我吧！引導我去幻想揍張主任！&rdo;
&ldo;那揍張主任爽不爽？&rdo;陸然抬了抬下巴，他那雙眼睛裡帶著一絲淺笑，這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輕薄如沙塵，旋轉著躍動起來。
&ldo;說實話，挺爽的。&rdo;
&ldo;吃飯吧。&rdo;
陸然低下頭，江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ldo;哎呀！萬一你沒考進前三名呢？你為什麼要說考進前三啊！你說考進前十不就好了？啊，不對，是留在第一考場裡就好了！&rdo;
江暖抓緊了筷子，整張臉都繃了起來。
陸然看著她，很久很久，就像是看見什麼很珍貴的，永遠都不想忘記的東西。
&ldo;你很在乎我能不能考進前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