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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在前面,待弟弟弟媳都見禮離去,兩人才拐入西側的小徑。
衛戟在前,謝知筠在後,兩人安靜走了片刻,謝知筠才撥出一口嫋挪雲霧。
“姑母怎是這般性子?”謝知筠輕聲細語。
衛戟腳步不停,這也並非什麼家醜,故而便直言。
“早年姑母不想嫁給湖州牧,同父親爭執許久,最後還是含恨嫁去湖州。”
謝知筠嗯了一聲,這些她早就知曉,眼睛一轉,便又問。
“姑母嫁去湖州七載,只生養了一個女兒?”
她藉著滿園的燈火,細細去看衛戟高大的背影,大抵回去春華庭無事,他放緩了腳步,不用讓她費力去追。
但他的步伐堅固而穩定,猶如向前行進的山峰,阻擋了疾馳而來的寒意。
“溫茹並非姑母親生,是姑母收養的養女。”
謝知筠眼睛一亮,她心中百轉千回,到了嘴邊卻依舊是溫柔的詢問。
“姑母膝下只得這一個孩兒?”
這一次,衛戟腳步微頓。
謝知筠心中一緊,還未來的及深究那不應出現的緊張,就聽衛戟道:“並非如此。”
衛戟停下腳步,轉身向謝知筠看去。
燈火惶惶,星月如鉤,細碎的月光落在謝知筠皎月般的面容上,照得她滿目清輝。
她似風清,似明月,似暖春,也似活潑的早夏。
衛戟從不撒謊,他也不屑撒謊。
她問,他便告訴她。
“不,姑母早年收養過一個女兒,只是嫁去湖州後失蹤,後來姑母才收養了溫茹,另外沈氏已經選定過繼的嗣子,那應該也算是姑母的孩子。”
謝知筠仰著頭,藉著月色去看他眉眼。
衛戟神色淡如水,那雙星眸在星月之下越發璀璨,有著動人心魄的神魂。
“怎麼,為何會問此事?”
謝知筠心頭微顫,有些話落到唇邊,她卻突然心生膽怯。
她怕問出一個自己都不想聽的答案,怕這個答案令如今的太平日子頃刻顛覆,再不能恢復如初。
謝知筠睫毛微顫,她眼神遊移,最終還是從他攝人心魄的目光中逃離出去。
謝知筠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笑,她垂著眼眸,道:“只是好奇罷了。”
“外面天冷,咱們早些回去吧。”謝知筠說罷,率先邁開步子往前行去。
衛戟看著她裹在披風中的身影消失,毫不遲疑地繼續向前行去。
待回了春華庭,夫妻二人各自去梳洗。
衛戟晚上要看兵書和軍務,大約都是待在廂房的書房內,謝知筠自己回了主屋,洗漱之後就坐在羅漢床上讓牧雲給自己染丹蔻。
屋裡點著燈火,丫鬟們來去忙碌,謝知筠卻已經神遊天外。
朝雨知道她為何失神,此刻屋裡人口眾多,倒是無法細問。
她思忖一番,只笑道:“小姐,不如讓小廚房準備些糧食果餅,明日咱們送去歸隱寺,全當供奉。”
謝知筠這才回過神,愣愣道:“好。”
待手腳的丹蔻都染好,謝知筠早早歇下,她讓眾人都去安置,只留了朝雨要說會兒閒話。
待主屋只剩兩人,謝知筠才對朝雨道:“我總覺得此事還有蹊蹺。”
朝雨坐在腳榻上,小聲問:“小姐說的是姑夫人還是……那一位?”
謝知筠道:“都有。”
“今日依我所見,公爹並非冷酷無情之輩,當年湖州牧是自己領著湖州上下歸順公爹,並非被攻佔,故而不需公爹送姑母去聯姻才是。”
“但聽衛戟所言,當年確實是公爹逼著姑母再嫁,這就很是耐人尋味,”謝知筠道,“原先咱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