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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長歡抿了抿唇，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事實證明就是殷長歡想的那樣，皇帝語氣沉痛的告訴她她娘是被人害死的，鄭太后發現了不對想要調查這件事但被人察覺，還差點被害。

皇帝信誓旦旦，&ldo;長歡放心，皇舅舅一定會為你娘報仇的，為母后出氣。&rdo;

殷長歡低了低頭，狠狠憋一口氣，再抬頭時眼睛和臉都紅了，&ldo;多謝皇舅舅。&rdo;

……

金鑾殿上，本該嚴肅上著早朝但因為龍椅上人的缺席而有些吵鬧。

有官員實在等不住了去和公公打聽，得知皇帝在來金鑾殿的途中趕去了慈寧宮。

&ldo;這麼早去慈寧宮，難道太后身體有恙？&rdo;

&ldo;這倒沒聽說，只是據傳皇帝聽了慈寧宮掌事太監的話後神情很嚴肅。&rdo;

說話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湊到了大理寺卿鄭大人旁邊。他是鄭老將軍的二兒子，鄭太后的侄子，若有人能知道這件事那隻能是他了。

&ldo;鄭大人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不清楚。&rdo;

有人突然道，&ldo;聽說郡主也在宮裡。&rdo;

在京城，只說郡主兩個字指的一定是德陽郡主，不知何時就形成了這個定例。

眾人的目光又移向殷國公，他是鄭太后的女婿，又是德陽郡主的爹，要是有什麼事他也有可能知道吧。

殷國公還沒開口，鄭大人語帶嘲諷的道，&ldo;他忙著寵愛他小女兒和他侄女，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事。&rdo;

這語氣太不善了，眾人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同時心裡還很疑惑。雖然以前鄭大人也沒有和殷國公這個表妹婿很親近的樣子，但也沒有現在這麼陰陽怪氣的。發生什麼事了！

有和鄭大人交好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問，&ldo;怎麼了？&rdo;

鄭大人理了理袖子，用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ldo;沒什麼，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一碗水不端平，偏向小的讓大的受委屈。&rdo;

這話太有指向了，這不就是說殷國公對德陽郡主不好嗎。

&ldo;鄭大人，&rdo;殷國公走到鄭大人面前，臉色微冷，&ldo;那不過是家中姐妹拌嘴，你又何必說得這麼嚴重。&rdo;

鄭大人很不屑的嗤了聲，然後對他的友人道，&ldo;我不和偏心眼的爹說話。&rdo;

友人：……

接下來眾人發現今天殷國公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不僅被鄭大人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還被皇帝冷冷訓斥了一頓。

皇帝訓斥臣子是常事，但殷國公作為嘉怡長公主的夫婿，德陽郡主的父親，幾乎沒被皇帝這樣不給面子的說過。

皇帝雖然沒有千古一帝的頭腦，但他也不蠢，如果有人會對嘉怡不利，那殷國公就是最可能的那個人。

而且他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太后，當年他得知嘉怡心儀還不是殷國公世子的殷博文，為了滿足妹妹的願望，他跟殷博文深談了一次。

早朝結束，皇帝將殷國公留了下來。

御書房，殷國公維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皇帝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摺，好像沒有看到下方的人。

他們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是殷博文做的，但他是皇帝，皇帝做事要證據是講理，但不要證據也沒人敢說他不對。即使不能立即處置了殷博文，讓他受點小罪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而且就算這事到最後不是殷博文做的，那他作為嘉怡的夫君，沒有保護好嘉怡受點罪也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