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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謝和清還要在門簾外拱火:「周驍,你沒濺到我的衣服上吧?」
「去你媽的!」周驍隔著門簾大吼了一聲,將終於暖和過來的手用毛巾擦乾,掀開門簾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三個人一眼,陰惻惻道,「別看了,都睡覺去。」
臨近期末,周驍在宿舍裡的地位陡升,他老人家說啥就是啥,那就是頂天的聖旨,誰都不敢違背。三個舍友嘖嘖感嘆了幾聲,紛紛作鳥獸散。黎澈這一鬧周驍也沒心情做cad了,他乾脆脫了鞋上床睡覺,翻來覆去卻總是難以入眠。
黎澈像一團用棉線吊著的火苗,不疾不徐地在他的心尖上燎燒,偏偏他又拿黎澈一點辦法沒有,只能默默忍受這種甜蜜的煎熬。分泌得過分旺盛的多巴胺與理智開始激烈對抗,周驍甚至一度想買機票飛回山省,將黎澈按在牆上做個夠本才罷休。
然而繁重的課業與實習壓在身上,他再怎麼幻想也只能在腦內狂歡,現實裡他們依然只能分隔兩地,靠兩部影片裝置牽連彼此。周驍幽幽地嘆了口氣,決定明天早起多去操場跑兩圈步,以傾瀉身體裡蓬勃旺盛的精力。
此後的幾天,周驍都沒有收到黎澈的訊息。
周驍時不時會拿出手機翻閱他們的微信聊天記錄,除去很大一部分轉帳記錄以外,只剩下一些簡單到機械的對白。
通常都是周驍去酒店之前給黎澈說一聲,有事不來了也會在微信上和他講。大概是所有的親暱話都在床上面對面講了,他們在社交工具上的對話簡單而直白,沒有一絲旖旎的發揮空間。
周驍幾次想問問黎澈在那邊過的怎麼樣,手指按開了鍵盤都又縮了回去。明明是黎澈先提出要給他打影片電話的,這個人怎麼能這樣說話不作數。周驍暗自咬牙,在心裡的小帳簿上給黎澈記了一筆又一筆,準備等他回來時一併討回來。
他的生日很快在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課聲與寫不完的課後作業中到來,周驍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和三個舍友勾肩搭背地去學校附近的黃記燒烤店擼串兒。託黎澈的福他的生活費都沒地方花,攢了三年剩下來不少,因此他大方地點了一百串羊肉串和二十來串雜七雜八的串兒,再要了一箱雪花往桌下一放,那個氣勢頓時震驚了他的三個舍友。
謝和清眼淚汪汪地往嘴裡塞串兒:「老闆大氣!」
周驍抓了一大把串往他面前推:「他們家一串太小了,多吃點,不夠我再點。」
放在酒瓶邊的手機還是漆黑一片,周驍心裡有些煩躁,但是不好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是抄起酒瓶給自己的一次性塑膠杯裡倒滿了澄黃的酒液,端起來朗聲道:「來,喝!」
四個人一起碰杯,周驍在異口同聲的祝福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笑著招呼他的朋友們喝酒吃串。酒液伴著腥羶肉塊一杯杯灌下肚去,直到酒精開始在血液裡流動,周驍才覺得身體熱了些。他將一直正放的手機翻了個身放在桌面上,等到那漆黑的螢幕離開了他的視線,周驍的心情驟然好了起來,鼓起精神和舍友們有說有笑地聊起天來。
他們四個人關係不錯,但大一專業分流後只有周驍和謝和清選了同一個專業,剩下兩個舍友分別選了其他專業,四人其實湊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難得一次聚會談天,各自說起對未來的企劃,都是一臉嚮往。
大學時代的他們到底還是未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聊起來無非就圍繞著實習、出國、保研和女朋友,偶爾快進到以後的孩子叫什麼名字,說起來臉上還掛著傻兮兮的純真笑容。周驍在各色玩笑與揶揄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到最後乾脆扔了杯子,拿著酒瓶對瓶吹。
時間在觥籌交錯中過得飛快,轉瞬間兩個舍友已經酩酊大醉,抓著蛋糕上的奶油追著周驍沿著大街跑,誓要把周驍變成一個甜味雪人不可。周驍哭笑不得地架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