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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尋著氣味走,順著唯一的一條通往火車站的公路走,走了幾公里之後,警犬便不再往前行走。
警方估計逃犯是在此地改乘交通工具逃了,當機立斷呼叫林場的車輛追捕。
趕到火車站,沒有尋到周正的身影,便聯合鐵路部門,進行列車上圍堵。
最後也是無果。
……
周正乘坐的送葬車開進一個村莊,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村莊並不大,也很偏僻,周圍都是大山。
擔心被驅下車,周正假裝打瞌睡,他身體靠在椅背上,始終閉著眼。
雖也曾睡著了一會兒,但大多數時間他都是醒著的。
他閉著眼睛,卻是將耳朵豎起來聽車上人聊天。
他將這些聊天穿成串,死者的身份基本就搞清楚了。
去世的是村裡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姓董,大家叫他董爺爺。
老人去世已經90高齡了,他的老伴和兩個子女都先與他離世,葬在幾十公里外的後山村。
就是周正遇見送葬車的地方。
老人早年當過大隊主任,自然災害年月,帶領村民在山溝裡見縫插針種糧食,令大家躲過饑荒。
有一年山洪暴水,河水氾濫,為了保住村子,他帶領大家用沙袋築提,不分晝夜奮戰,終於將村子保住。但他的兒子卻累死在堤壩上。
老人的女兒也是命運多舛,快30歲了經人介紹嫁到後山村,結果這女婿脾氣暴心眼小,總是疑神疑鬼懷疑老婆不忠,說老婆和他結婚前,外邊生過一個男孩。最終老人的女兒鬱鬱寡歡,得了精神病。女婿離婚另娶。
老人想把女兒帶回家,可女兒說啥不回來,老人的老伴便是過去照顧女兒,最終隨女兒葬在了後山村。
關於老漢女兒婚前有私生子的事情,多數人認為是有的。
當年老人的女兒曾經與一個知青談戀愛,後來知青回城,關係就結束了。據說孩子剛生下來就送人了。
如果屬實,老人只留下一個後人,就是這個私生子。
周正聽他們聊天,瞬間記住這孩子是1970年出生的。
因為周正也是這一年出生的。
有人注意到了周正,提醒他該下車了。
“謝謝!”周正客客氣氣道謝,下了車。
村民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男的是誰家的?怎麼沒有見過?”
“應該是董爺爺家的親戚,外地過來的吧!”
“這人打扮有些怪啊!頭髮那麼長,還後邊紮了馬尾。這是搞藝術的嗎?”
“你看他穿的衣服像是搞藝術的嗎?那就是咱農民穿的衣服。不過氣質倒是不像鄉下人。”
周正知道在議論他,他的腦子快速思考應對辦法。
“小夥子,你是誰家的?怎麼沒見過你啊?”有人忍不住上前問了一嘴。
周正故意遲疑一下,輕聲回應,“我來送我姥爺。”
問話的婦女大驚,急急忙忙跑回人堆裡,神神秘秘道:“這人說他來送他姥爺,這沒準就是董爺爺的外孫子啊!”
“是嗎?你聽他這樣說的?”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周正。
然後又是一陣議論。
“像!像啊!長的有些像他大舅。都說生孩像孃舅,這人就像他舅舅。”
“年齡也是對上的,那個孩子如果活著,也是這個年齡。”
都這樣認為,便是都對周正表示友好了。都喊他去吃酒席。
村裡人湊錢在董爺爺家裡辦了白事酒席。
周正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去了。
進屋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