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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仍跪在那裡掉眼淚,裴幽聽到朱仁回顧於冰之事,轉頭看了於冰一眼,於冰並不說話。
秦緋嘆道「世上竟有這樣剛烈痴情的女子!」
一時,秦緋將帶回來的禮物分給裴於二人,又說些路上見聞便各自散了。
裴幽果然把錢交與笙兒,打發他走,笙兒無法只得忍淚去了。裴幽又修書與父親,稟明事由,並說明不需要再派人,這邊有姨父可以照看等話。裴幽到驛站寄信回來,見房內空蕩蕩的,出門時沒有飲完的茶剩在那裡,出門前換的外袍也從椅背上滑到了地下。裴幽怔怔站了半日,忽覺屋內窗外天早已黑了下來,方回神收拾茶碗,半日尋不見一件東西,連叫了幾聲笙兒,才想起已經去了,只得搖頭苦笑。
忙亂方歇,裴幽見秦緋滿面笑容地從於冰房裡出來,一徑回房了,天上一輪彎月,透著幽幽的光,不覺進了於冰房間,見他埋著頭在燈下看書,走進了看卻一個字不認得,奇道:「你這書上的字我怎麼一個字都不認得?」
於冰忽聽背後有人說話,倒唬了一跳,回頭見是裴幽,笑道:「逸飛沒見過琴譜嗎?剛歷陽說想起路上弄了一本劍譜一本琴譜,是難得的寶貝,只是兩本譜子的名字都失落了,空餘了殘本,他看了劍譜是極好的,因看不懂琴譜,拿了來問我。」
裴幽笑道:「沒想到你還會彈琴,還有多少好我還不知道的?」
於冰見他打趣兒,笑道:「眼下正有一件。」一邊起身取了一碟芝麻酥餅遞給裴幽,一邊道:「笙兒走了,你未必記得用晚飯,我這裡留了幾塊酥餅,稍可充飢。」
裴幽見他體貼溫柔,一時神馳魂盪,慢慢地拿了一塊吃了,酥脆可口,才覺肚中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笙兒與裴幽從小一起長大,情感肯定很深,只是笙兒性子太能惹事了,又犯了這等打錯,只能被趕走了。他會不會去贖小苓呢?我也不知道,一時覺得會一時又覺得不會,便留給讀者判斷了。
月娥笙兒都退場了。後面的故事,大家一個一個退場,就像青春終將散場一樣。
我們總不能忘記那些青春,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光,但終將散場。。
☆、第 13 章
且說裴幽在於冰屋裡吃完酥餅,仍回到自己屋內。拿起《大學》翻了幾頁,都是往日看熟了的,覺得膩煩,又翻開《詩經》,正是一篇《無衣》,便怔怔的坐在那裡望著燈燭,自悔趕走笙兒,心道也太無情了些。裴幽只在案前呆坐,猛一瞧更漏,已在亥時之末,便起身關窗戶,見於冰窗裡一瑩亮光,心道:「他怎麼還沒睡?」
暮春之初,深夜裡猶涼風侵肌,裴幽披了件石青色薄袍步月來至於冰窗下,向著窗內說:「無塵還未睡?」
窗內很快回道:「逸飛?這麼晚了,你站在院子裡作什麼?可是有事?進來說話吧。」
裴幽道:「無事,你不用起身了。我正要就寢,見你房裡燈亮著,告訴你一聲仔細保重身子,天很晚了,也該睡了,白累壞了倒不值。」
只聽裡面低低笑道:「逸飛不知,自交春以來,我日日如此,不過費些油錢燭錢,倒不廢身子精神,再則天下文士誰不是十年寒窗苦讀,我若不如此,豈不落人後了。」
裴幽聽他這話又是慚愧又是心疼,心道:往日雖知他刻苦,卻不料這樣用強,他又要賣字又要與我們這些人周旋,晚間還要不知熬到哪步田地。思及此,勉強勸道:「你說的很是,只是還是該顧惜著點自己,不可太過逞強。如今熬得晚,你又起得早,一時還可,天長日久的怎麼過得去?」
只聽於冰道:「知道了,我這就睡了,逸飛也睡去吧。」
裴幽道:「好,我回去了。」說完便回至房中。一夜無話。
次日晌午,溶月院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