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念奴嬌7 (第1/3頁)
春山有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詩者,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詩是內在情感的生髮,解詩的過程,除了依靠過硬的學養,更有賴於詩心的坦然相會。很明顯,蘇轍二者兼具。所以,在兄長及父親饒有興趣的目光中,他開口道:
“諸葛以籌略聞名,羽扇綸巾亦自有名士風度,二者本質為一。由此,‘豪傑’一轉而為‘風流’,這是詞中之周郎,亦是兄長自我之期許。”
果然,話音剛落,楚棠就接著說了:
【不管是諸葛亮形象的轉移也好,還是當時流行的名士作態也罷,這都說明詞中的周瑜不是《三國志》中那個純粹的武將,他的形象是理想化的,帶著明顯的蘇軾意味。
一方面,斬將搴旗的武將夠不上風流;另一方面,蘇軾是個文人,又沒有范仲淹那樣的守邊經歷,他理想的英雄,只能是具有文人氣質的軍師一類。當然了,這可能也和宋代極度重文輕武的整體風貌有關,武將必須要進行“改造”。】
茶樓雅間。
蘇軾微微點頭,目露欣喜:“這番分析倒與子由你解的不差。”
他們兄弟相契,有這一說便是對上述內容表示認可了。蘇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略有遲疑:“聽楚姑娘的語氣,似乎對我朝士風頗有微詞?”
有這樣感覺的並不止蘇轍。宋初,汴梁城中的趙匡胤也是神情一頓:“她的意思,是不太認可朕之謀策?”
帝王總是敏感的,楚棠平素一句話便足以讓他在心裡味一圈,更何況是涉及國策。極度,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一旁的趙光義卻是滿不在乎:“皇兄過慮了,她一個小女子能有多大識見?皇兄禮賢文士,不殺士大夫更是百代未有之明,若無皇兄對科舉文章一事上心,後代焉能出那蘇軾、歐陽修、晏殊諸人?”
他倒是機靈,將水鏡裡提到的宋人都拉出來說了一遍。
“不錯,”趙匡胤一聽也是這個理,“武人權力太盛便易生亂,前唐五代殷鑑不遠,不可不防。”
他看向水鏡,那裡講的是他大宋最負盛名的文士,後世崇文尚禮,一定會對大宋如此優容計程車風青睞有加。
這邊的趙匡胤在自我催眠,有識見的帝王卻是敏銳地皺起了眉。
“重文輕武,文人能擋住匈奴的鐵蹄?”
劉徹有些不屑,他也愛文章,自己能寫,手下也有司馬相如這樣的文士,但這不代表他不重視武將,相反,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他太知道強盛的兵力意味著什麼了。那宋朝抑武成風,一旦國境危,又拿什麼抵擋?
太極宮。
李世民同樣搖頭:“文武爭馳,朝堂方有生生之相,二者失衡,難免會滋生禍患。”
他看得分明,文德鼎盛,也要武德支撐。
咸陽。
嬴政言簡意賅:“愚不可及。”
亂世鼎鼎的始皇,最知道武功對一個王朝意味著什麼。他想起楚棠先前講東晉時提到
的隻言片語,宋之倉皇南渡,可別與這抑武之風有關!
【這種情感投射是貫穿周瑜整個形象描繪的,比如前面,因為在“豪傑()”
≈ldo;()”
,所以需要小喬這樣的美人來紅袖添香。大喬、小喬對策瑜二人來說,更多是戰利品,這一點後人其實看得分明,比如說杜牧。】
“比如說杜牧之!”
李商隱的聲音和楚棠重合了,他眼光灼灼,彷彿水鏡上提到的人是他似的。
【杜牧博學,頗有史家眼光,他直言“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若沒有那一場天時,小喬姐妹倆又會成為曹操的戰利品,被囚禁在銅雀臺上。歷史是殘酷的,在女子身上作用尤甚。但蘇軾更有文人風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