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園田居4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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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輩說的考試,和我們的科考是一般麼?”
貞觀君臣這幾日一直在商討科考事宜,房玄齡也注意到這一點,回話道:
“考試者,選拔人才之用,這一點倒是不必見疑,只是臣原本以為後世是考察作詩,可聽水鏡說法,似乎考的是解詩,解詩與從政能力有何相關?”
他們的陛下文采不錯,他們這一干文臣自然也有解詩的能力,但解詩對從政來說,並不是一個必須啊!君不見以詩從政都是周代的故事了,秦以降所用漸少,後世怎會如此重視,專門考察?
【對詩意有一個基本瞭解之後,我們還需要考慮一個問題,課文將它與曹操的《短歌行》編在一起,曹操進去,淵明避世,曹操以天下為任,哪怕“老驥伏櫪”,亦是“志在千里”,陶淵明卻選擇歸隱田園,該怎樣看待他的歸隱呢?】
顏延之從鬱悒中回過神來,聽到這話只覺莫名其妙,高聲道:“兄長歸隱自是高義之舉!”
當然他說得在大聲楚棠也聽不見,她繼續cue流程:
【所謂“端居恥聖明”,換句話說,陶淵明選擇歸隱的行為是不是反映了一種消極的人生態度?】
“荒唐!陶潛是義士,這問題是折辱!”
王績坐不住了,他歸隱田園便是效仿陶淵明,若陶淵明是消極避世,他是什麼?
王維也搖搖頭:“雖然不是很認同的他的行為,但陶潛品性自是無可置疑,楚姑娘怎會有此一問?”
蘇軾難得沒有笑:“先生高士,豈可用消極一詞來評判,曹孟德縱有天下歸心之志,然而失節於漢,怎麼及得上陶公高義?!”
很明顯,蘇軾破防了。偶像的人格都被侮辱了,這絕對不能忍。他無師自通開啟拉踩大法,連帶著對前面提到的曹操都沒有好臉色。
未央宮。
劉徹一臉淡定地開始看戲,很明顯後世之人對這個陶淵明非常推崇,那麼有此一問不過是尋個由頭為後面張本,這種話術他當皇帝都用爛了,欲揚先抑,欲抑先揚,都是套路。
董仲舒學習儒家經典,又擔任授業之師,倒是對這個問法報以會心一笑,夫子有言,不憤不啟,不悱不發。循循善誘,方是為師之道。
只能說,這波還是眾位詩人代入感太強了,以至於被情感矇蔽雙眼,倒不及其他局外人清醒。
【我們知道,評價一個人要有綜合視角。關於陶淵明,我們很容易給他打上一個隱士的標籤,這樣當然方便,尤其是在應試教育之下。
但“打標籤”意味著陷入定勢,如無意外不會再特意去了解,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雖然學過不少陶淵明的詩,但他對我們來說仍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曹操對這個“綜合視角”的提法十分欣賞:“以點觀人,其人不全,對一個人的評價怎麼能以偏概全呢?”
顯然,他是對那些罵他是漢賊的人非常不滿。
劉徹也理解這段話了:“打標籤,陷入定勢,比如說秦始皇的標籤是暴君,所以後人便陷入始皇帝是暴君的定勢?”
底下大臣紛紛捂臉,有點道理,但又好像槽多無口。陛下您是不是忘了水鏡裡的後輩顯然對始皇帝頗有好感,說不定人家在後世不存在“暴君定勢。”
“應試教育,是在說他們的科考?”這是研究科舉研究出條件反射的貞觀朝。
“不錯,先生不只是隱士,還是徵士節士!”反應過來的蘇軾開始給偶像正名。
【所以借這首詩,我們要重新瞭解一下這個人。大家都知道陶淵明有一個從出仕到歸隱的經歷,我們前面著重講了兩段,分別是他第一次和最後一次出仕,但據考證,這中間他至少還出仕過三次。】
陶淵明執杯的手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