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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已經都快壟斷南直隸了,隨便哪一項都是百萬兩級別的進賬。至於黃海海貿,更是一直壟斷著,朝廷漕運改海的運力也是在以每年數成的比例增長。
沈家賺得最少的一門生意,大約年入一兩百萬,多的那就三四百萬都封不了頂了。
崇禎十四年朱樹人剛剛掛上巡撫頭銜時,當時沈家的財富大約是鄭芝龍家的三分之一(歷史上只是鄭家的約二十分之一)。
如今又一年半多發展下來,沈家的財富滾雪球都滾到超過鄭家一半了!幾乎達到了六成,追趕堪稱神速!
如果這個增長曲線不變,按照這個比例,不出兩三年,沈家的財富就能追平乃至反超鄭芝龍。
這種情況下,沈家大少爺娶大少奶奶,花銷怎麼可能省?
短短几天之內,一切就都準備就緒了。
另外因為這次的婚事流程比較特殊,新郎本人並不會出場,只是婆家派人擺酒接親,所以還需要多請一些客人作為見證——性質上有點類似後世的證婚人,不過又不太一樣。
考慮到是沈家人去合肥地頭上辦事,而南京這邊,沈廷揚已經是南六部尚書,也找不出什麼人明顯地位比他高的,合肥那邊就更沒有地方官地位能比沈廷揚高了。
最後和潞王府協商確認,請了漕運總督、外加今年剛兼任了南京兵部尚書的史可法,來作為見證的主賓。
沈廷揚自然少不了再給證婚的賓客都封一份厚禮,別人不說,光是史可法這種清官,收到沈廷揚送來的幾鬥朝鮮珍珠、倭國玳瑁,就眼睛都直了。
偏偏沈廷揚只是日常人情禮尚往來,並不是賄託他徇私枉法,史可法也沒拒絕的理由,只好收了。
……
沈廷揚一出手,那禮數就絕對不僅僅是史可法會震驚的程度了。
到了沈家人抵達合肥那天,潞王朱常淓看了提前送來的拜帖和禮單,都覺得瞠目結舌。
潞王府再有錢,過往四十年兩代人的積蓄,家產全加起來,也沒到一千萬,此前逃難過程中更是散財散出去超過兩百萬,而王府的不動產也都落入了敵手。
如今朱常淓身邊能帶著走、弄到合肥的細軟家產,全加起來也就兩百萬兩了。
看到沈家送上門的聘禮,朱常淓都覺得自己堂堂潞王府的回禮有點拿不出手。
最後還是女兒朱毓嬋私下裡提醒他:“父王,您風雅之名聞於天下,何必在乎財物輕重多寡。聽說沈家數代海商,沈尚書捐官入仕時,便是不求錢財回報,只求體面。您回贈些王府自制的風雅之物,沈尚書定然欣喜。”
朱常淓一想果然有道理,於是到了沈廷揚上門拜會的時候,朱常淓在酒席上,也是當著史可法等幾位要客,雲淡風輕地跟沈廷揚回禮:
“沈閣部富可敵國,實在是令人豔羨,本王只是山野閒散之人,平生志趣,只在修學好古,鑽研音律。些許微物,沈閣部可能是看不上了。”
然後,他就讓人送了一排潞王府監製的博山爐和其他香爐、一堆名貴薰香,外加一套他本人描畫的仿古編鐘,幾張親制“潞琴”。
沈廷揚本來就是暴發戶脾氣,沈家做海商到他這一代,才開始捐實權官職,原來再往上都只是有品級無實權那種,所以沈廷揚當然當然也是喜歡附庸風雅來裝點門面的。
潞王府出品的樂器,在崇禎朝本就是天下一絕,從琴到編鐘到香爐,哪個不是極品高雅之物?
沈廷揚收了這個禮物,也是大喜過望,連連道謝,感恩王爺厚賜。還表示回去之後,一定把這些青銅香爐都好好供奉起來,
至於那些樂器……他以後一定督促兒子好好學習音律,好讓兒子兒媳琴瑟和諧。
其他與會賓客也忍不住過來圍觀,如史可法等人,也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