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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立刻給沈樹人頂格辦理了監生入籍,享受一切相當於今年秋闈中舉舉人的待遇。
沈樹人又偷偷找人打聽了“監生捐官”的事兒,被告知不要急,要等秋闈考完,今年的舉人名單出來之後,再一起統計。
沈樹人算了算時間,也就個把月了,先喘息一陣也好。
自從穿越至今,兩個多月時間,他東奔西走,一直在為楊嗣昌的佈局忙活,都沒時間休息。
鄉試的日期,是在每年的八月下旬初、中秋節剛過。
隨著考試日期臨近,張煌言、顧炎武、歸莊這些要備考的秀才,也都減少了娛樂活動。就算要參加文會切磋文章,也都是很正經的,連一個唱曲的姐兒都不喊。
南京國子監和貢院的位置,正是後世的夫子廟。去過南京的遊客都知道,那裡正是秦淮河畔最繁華的所在。
可考前最後兩週,連秦淮河上的畫舫都變得清閒起來,沒什麼生意。河邊一條街的勾欄青樓,人跡也稀疏了一大半。
沈樹人那些同來南京的友人裡,只剩下鄭森跟他一樣,算是“保送生”,不用複習功課。
鄭森找不到其他人一起吃喝玩樂,就天天建議沈樹人一起去秦淮河上長長見識,不過都被沈樹人婉拒了。
之前為了做局,他欠了陳圓圓一番美意,還買了董小宛,這些都沒收拾乾淨呢,再去秦淮河純屬貪多嚼不爛。
不過,他也趁機跟鄭森聊了幾次,瞭解一下鄭家的後續反應。鄭森對此自然是知無不言,說他父親前幾天已經另派信使來南京,瞭解了他的情況。
得知兒子在南京確實沒受到限制,還在國子監結交到了不少朋友,鄭芝龍也就漸漸放心,不再糾結。這事兒算是徹底揭過了。
……
鄭森請不動沈樹人,便每天自己一個人去逛秦淮河。
沈樹人寧可利用這半個月好好鍛鍊身體,在園子裡射射箭修修心。又重金買了幾匹好馬,每天到城外策馬賓士。
將來要到流賊氾濫的地區做地方官,騎術好也是一項保命的技能,練練總不虧的,還能減肥呢。
練了五六天騎射,轉眼已是八月中旬,還有最後十天就考試了。
這天一早,沈樹人射完箭,就帶著沈福等家丁出城騎馬,直到傍晚才回住處。
沈家在南京置辦的別墅位於白鷺洲,那是秦淮河下游一處達官顯貴府邸的集中地。核心區便是魏國公徐弘基(徐達後人)的府邸,其他有錢人也圍繞著這片溼地建園林。
沈樹人回到家,才發現府裡有不少人在迎候。
原來是父親沈廷揚又派了兩船家丁、管事來伺候他。
為首的是沈福的二哥沈壽,也就是“董家繡莊案”裡、扮演成賬房先生釣魚的那位。沈壽跟他弟弟相比,完全沒有武藝,也沒出過海,不過算學倒是很好,是做賬的一把好手。
沈樹人跟管事們打過招呼,隨口遜謝:“我父親也太小心了,我不過來南京掛名讀書,哪用那麼多人伺候。”
沈壽卻不敢託大,連忙殷勤解釋:“老爺得知少爺在秋闈之後便要買官,還可能是幫楊閣老辦差的錢糧官,怕少爺身邊得用的幕僚不夠,誤了事兒,就派我們先過來聽用。”
沈樹人剛從合肥回南京時,就給家裡捎了信,把與楊嗣昌討論好的安排,都跟父親說清楚了。
沈廷揚知道兒子很快能當官,心情自然很不錯,就眼巴巴找了得力的人手來幫襯。
看這架勢,要是換了別人,如果不貪汙,絕對養不起這麼多助理。
沈樹人心中暗忖:這樣也好,既然打定了倒貼錢做官的主意,那就貫徹到底,咱是為天下百姓而出仕!不受崇禎的恩惠!
沈壽見少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