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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餘秒,門把動了動,門也旋即敞開一條縫。
祁嘉立刻伸手順著門縫進去,摁住路白菲的手,帶著戲謔的笑,小聲道,「路先生,您叫的客房服務到了。」
路白菲也想保持立場堅定,奈何面對祁嘉實在無法硬起心腸。
祁嘉沒有好好穿睡衣,又或者是他這件絲質睡衣本就無法穿得讓人不做遐想。路白菲看著祁嘉從頸部到胸前一塊細白無瑕的面板,閉了閉眼,才說,「乖乖回去,開一盞燈睡。」
祁嘉已經篤定了他拿自己沒辦法,就把門再推開一點,湊近到路白菲跟前,「哥,你讓我進來,誰也不會覺得有問題。我們這樣拉拉扯扯,被撞見了才解釋不清呢。」
路白菲在祁嘉這裡根本毫無底線可言,祁嘉如願以償進了房間,開開心心地躺在路白菲的床上,沒想到路白菲竟然對他說,「你睡吧,我睡那邊的沙發。」
祁嘉愣了愣,又立即坐起來,看著路白菲走到了那個可以將靠背放倒的沙發邊。
「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祁嘉稍微有點慌。
路白菲正在研究怎麼把沙發變成簡易床,轉頭卻見祁嘉面色惶惶地坐在床上,又折返回去,兩手撐著床沿,俯身給了他一個頰吻,說,「今晚我們別睡一起了,我對你意志不堅定。」
祁嘉在路白菲起身的瞬間將他抱住,抱得很緊,然後慢慢地說,「明天去我爺爺奶奶的宴會上,可能會見到一個人。我特別怕他,因為他做過好些年的噩夢。」
「我只是不想晚上自己一個人睡。」祁嘉的聲音沉下去,先前那種半真半假的態度沒有了,只剩下對於路白菲的依賴,「只要你陪著我,我就覺得都不是什麼大事。」
最終路白菲一隻手摁掉了床頭燈,一隻手環住祁嘉,和他一起倒回床上。
他們兩人在漆黑的臥室裡安靜躺了一會兒。祁嘉側著躺,面朝路白菲,窗外透入微弱而遙遠的路燈的光,正好能讓祁嘉看到路白菲五官的輪廓。
路白菲是那種第一眼就會讓人感到十分驚艷的長相,而且很耐看,說是360度無死角的美人,絕不為過。可是一旦接觸下來,就會發覺他看似溫和的待人接物之下,藏著一種不易親近的冷淡。
祁嘉和他吻過、做過,感受過彼此的體溫和呼吸,貼著胸腔聽過心跳,可以自詡為與路白菲最親密的人。最初的喜歡或是因為被其外表吸引,漸漸地祁嘉意識到路白菲在感情上有著很高的忠誠度,私下能給足自己的安全感。祁嘉太愛他這一點了,也因此被激發出強烈的控制慾。
儘管路白菲不知道,但戀愛中的祁嘉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只是為了讓路白菲更徹底地屬於自己。
他們在被子下面牽著手,路白菲猶豫了一會,才問,「是家裡的親戚麼?」
祁嘉「嗯」了一聲。
路白菲又問,「你那時候多大?」
「六七歲吧。」祁嘉答,繼而感到路白菲把自己的手捏得更緊了。
「有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嗎?」路白菲的提問極為委婉。
祁嘉猜測他是擔心自己受到過性方面的傷害,於是說,「被打過,被從樓梯上推下去,關在衣櫃裡或者車裡,其他的,倒沒有。」
祁嘉注意到路白菲的下頜線似乎繃緊了些,又把他往懷裡攬了攬,沉默片刻,說,「對不起。」
從來沒有人為自己做錯的事向祁嘉道過歉,明明什麼也沒錯的路白菲卻常常對祁嘉心懷愧疚。
祁嘉沒有說什麼,安心躺在路白菲懷中,默默地對他說「我愛你」,不久便睡去了。
祁嘉自從出國以後,一次都沒有見過表哥祁仲誠。
他從小就不是那種捱打認慫的性格,就算離開姑姑家時也還不到十歲,仍然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