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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晚澄微微嘆了口氣,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你爸爸他情緒失控,後來不知怎麼就突然暈倒了。我叫了醫生來,醫生說他是心理問題導致的。”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心疼,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心中仍有餘悸。
厲雲軒聽著,臉上的憤怒漸漸被震驚所取代,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喃喃自語道:“自從媽媽您離開,我也再未回過這個家,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樣脆弱的一面。”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對爸爸的印象在這一刻有了巨大的改變。
鄭晚澄看著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雲軒,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你的父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別再同他置氣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寬容和期望,希望兒子能夠放下過去的怨恨。
厲雲軒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怨恨,有猶豫,也有一絲不忍。
“媽媽,我一直以為他很強勢,無堅不摧,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面。可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真的太過分了。”他的內心在掙扎,一方面是對爸爸過去行為的憤怒,另一方面是媽媽的勸解。
鄭晚澄拉過厲雲軒的手,輕輕拍了拍,那雙手傳遞著溫暖和力量,說道:“雲軒,人都會犯錯,也許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釋懷的機會。”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希望兒子能夠理解和原諒。
厲雲軒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內心不斷地鬥爭著。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媽媽,我聽您的。只要他以後不再傷害您,我可以試著不再跟他計較。”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勉強,但更多的是對媽媽的尊重和愛。
鄭晚澄欣慰地笑了笑,說道:“好孩子,這樣才對。”她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鄭晚澄整整照顧了厲雲霆一夜,未曾閤眼。她坐在床邊,眼睛一直盯著厲雲霆,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夜的疲憊讓她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時,那柔和的光線照亮了她憔悴的面容。她疲憊地起身,雙腿因為長時間的久坐而有些麻木,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囑咐厲雲軒守在厲雲霆的旁邊,聲音沙啞但堅定,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去了。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她的背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孤單和疲憊。
早上,厲雲霆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著。當他看到坐在床邊的厲雲軒時,一陣疑惑湧上心頭,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厲雲軒彆彆扭扭地走上前,不太熟練地扶著厲雲霆坐起來。他的動作有些生硬,但還是儘量讓父親能舒服一些。
厲雲霆靠在床頭,聲音沙啞地問道:“鄭晚澄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厲雲軒撇撇嘴,沒好氣地說:“自然是回去了。”他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怨氣,想起父親對母親的種種不好,心裡就有氣。
厲雲霆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臉上滿是失落的神情,彷彿世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他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我又做了傷害她的事,這次怕是不會原諒我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在割自己的心,整個人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之中。
厲雲軒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父親,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他輕哼一聲,補充道:“她照顧了你一晚上,再不回去休息就吃不消了。”他的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看到父親這樣,又忍不住心軟。
聽到這話,厲雲霆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感動,那光芒就像黑暗中的星星。
他抬起頭,看向厲雲軒,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地問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