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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她多吃一點?”
方隨寧:“嘢?”
我草,這鍋怎麼還能急轉彎到我頭上的?
她沒轍了,雙手齊上抱住他胳膊拉他起身:“我不管,你去哄!她身體不好,又剛出院,萬一又有點什麼事?”
向斐然強迫自己置身事外的心情在這句話裡煙消雲散,將後臺進度暫停儲存,繼而拎起外套起身,隨方隨寧一同離開。
“我會不會哄人你心裡有數,實在不行打暈餵飯。”
方隨寧:“……”
真有你的。
商明寶確實完成了一份學校要求的報告,但那報告只需要半小時,她卻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蘭姨過來請過她兩次,她深知在別人家裡做客,缺席三餐是十分失禮的一件事,但向聯喬不在,她放縱了自己。蘭姨曾將餐食分成小份送進來,過了一小時又將原封不動的、冷透了的托盤端出去。
方隨寧當然也來找過她幾次,她很努力裝出心情還好的模樣,不知道有沒有被隨寧看穿。
敲門聲響起時,商明寶拿著一支彩繪鉛筆,垂目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嘴裡道:“我不餓。”
向斐然:“行。”
轉身要走,被方隨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行什麼行?”方隨寧氣急敗壞,“給我滾進去哄!”
是他?
啪的一聲,被她扔下的彩繪鉛筆骨碌碌滾出了書桌邊緣,掉到了地上。
她顧不
上撿,坐回到床頭隨手拿起一本書,氣息隨著一連串的動作微喘。
現在知道來道歉了?晚了,她已經變成一個冷硬無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目空一切遁入空門封心鎖愛不會笑也不會快樂的小姑娘了!
咦書拿反了。
將那本簡體字的散文集拿端正後,隔著門扉,傳來向斐然清冷的聲音:“商明寶,我進來了。”
金盞花的吊燈下,穿白色蕾絲睡衣褲的少女倚靠在床頭,長髮披肩,蒼白的面容上神情恬淡。
她的心跳是忽快忽慢的,忽然很輕盈,忽而很沉重,表面的恬靜粉飾著血管裡細細的顫抖。
看到他進來的那一秒,就想哭了。
不是軟弱,不是尋求安慰,而是——他就是她的委屈本身。
看到他的身影,她才終於正視自己逃避了一下午的委屈和難過。那委屈海嘯般淹沒了她,那麼她呼吸不暢覺得鼻尖酸澀彷彿被灌了水,便是如此的理所當然;那麼她覺得視線朦朧好像隔了水汽,便是如此的天經地義。
咔嗒一聲,房門被向斐然無情關上,阻隔了方隨寧試圖旁觀的視線。
向斐然沒幹過哄女孩子這種事,更沒幹過哄別人女朋友這件事,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尺度也很難把握。站著太嚴肅,坐床邊沒分寸,坐轉椅像長輩談心。
想了想,他只能蹲下,一手搭著膝蓋、一手搭著床沿,清了清嗓子,講出一句失敗的開場白:“聽隨寧說,你一天都沒吃飯?”
哪知道這麼平平無奇又教導主任的開場白竟有奇效,商明寶眼裡唰的一下就砸下了一行眼淚。
向斐然也怔住。怎麼一上來就把別人女朋友弄哭了?
方隨寧是鐵血女戰士,跟他打了十幾年除了嗷嗷假哭就是邊哭邊告狀,像商明寶這樣細水長流無聲無息的哭法,向斐然沒見過。
他站起身,喉結滾了滾,低聲丟下一句:“我去找方隨寧……”
還沒來得及轉身,被商明寶合腰環住。
她跪在柔軟的床上,不顧一切的動作帶出了被窩裡香熱的風,三件套的蕾絲家居服外衣從一側肩角滑了下來。
喉結的滾動暫停了,取代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