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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她也可以對自己說,她的額娘是疼她的,並不是存心丟下她,不要她的。
苦苦一笑,自己已讓弘瀚早早的學會了取捨,可蘭葸呢,跟著弘瀚,讓一個大孩子帶著一個小孩子,兩個孩子相依為命。還是留給弘曆,或是送到壽皇殿十四那裡。
心緒一亂,手指連著被紮了兩針,輕嘆口氣,放下衣衫,摁著手指,背後的南芙似是唬了一跳,連著叫了幾聲‘娘娘’,我卻恍然未聞,仍默默地出著神。
半晌後,‘啪’地一聲,伴著翠竹的聲音:“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我一驚,回了神。
原來是蘭葸衝進來時,撞到了端著茶具的翠竹身上。
蘭葸瞧了眼地上的碎片,向我伸伸舌頭,嬌笑著道:“額娘,我把你喜歡的茶具打翻了。”翠竹忙介面,辯道:“不怪格格,是奴婢的錯。”
我瞟了眼地上的碎片,淡淡地對翠竹道:“再喜歡,也終就只是身外之物,碎了就碎了,不用放在心上。”
翠竹忙垂著頭道:“謝娘娘。”慌忙蹲下身子,收拾完後,低著頭匆忙走了出去。
蘭葸拿起放在我膝頭上的衣衫,道:“額娘,葸兒的個子哪有這麼高,你做的太大了。”我自身上抽下帕子,拭去她額頭的汗,凝目盯著她的小臉,臉上雖掛著絲笑,心中卻酸澀不已,默一會兒強自壓了下去,溫言道:“等你長高一些,再穿也就是了。”
她小臉帶著不解,道:“額娘,這你也想不到嗎,葸兒長大時,你再做也不晚呀。”
我心中一痛,撫著她的臉,笑著道:“是呀,額娘怎麼沒想到呢?”
她兩眼一轉,大笑道:“額娘不是沒想到,只是比起哥哥來,額娘更疼葸兒,所以才會這樣。”我笑著點點頭,她越發高興起來。
她放下衣衫,笑著道:“額娘,我要找哥哥了,他答應明日出宮時帶我。”我笑著點點頭,她快速的向院門衝了去。
背後的南芙,小聲道:“這個翠竹,整日好像誰欠她兩吊錢,不言不笑,好生奇怪。”
我隨口淡淡地道:“她會這樣自有她這樣的道理,就如,你喜歡說笑一樣,她許是喜歡沉寂,只要自己覺得好就行。”
她輕笑起來,道:“也是,要不,外間怎會說,咱這閣內的丫頭們各有各的性格,她們都羨慕死了。”我淡然一笑,她又道:“娘娘,我聽她們說……。”
她說了一半,卻突地住了口,我靠在椅背上,瞟她一眼,道:“說什麼?”她訕訕笑笑,撓撓頭還是不吭聲。我輕輕一笑,道:“你不是想去勤政殿當差吧。”她脖子一縮,面上一苦,道:“和奴婢同住的在勤政殿當差,聽她說,前幾日,李答應帶著七阿哥去求見萬歲爺。”
我一愣,笑泠來了園子。
她續道:“可是皇上沒見她,直接吩咐順公公把她送回宮了,聽聞,李答應是噙著淚離開的。”
心中一苦,原以為平靜的心又起了漣漪,她錯了,還是我錯了,或者是那拉氏錯了。還是大家都沒有錯,錯的只是大家都真誠的付出了感情。
無言笑笑,喃喃道:“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有權見自己的阿瑪的。”
南芙停下扇扇子,向前探著身,努努嘴道:“也不盡然,皇上貴為天子,不是普通的阿瑪。即使想見了,也只能待通傳後,等著皇上的詔見。娘娘,你這些日子怎麼了,雖然整日裡忙忙碌碌,奴婢卻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消沉了。”
我笑笑,閉目長嘆口氣靠在椅背上,默一會兒,道:“在我這說說就行了,勤政殿的一切事兒都不得在外面傳,以後多聽菊香的。”她輕聲應下,不再開口。
月朗星稀,圓月如玉盤掛在半空。一陣微風吹來,鼻端飄來一縷淡淡桂花的香味。
抬頭看看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