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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皇帝“胤”之諱。
看了眼正在垂目沉思的他,我心中湧起一股悲哀,突地覺得自己心裡沉甸甸的。或許自己不提這件事,是最正確的選擇吧,畢竟一個人的生命,並不是誰想留就能留得住的,自己這麼說出來,不僅與事無補,還會徒增一人傷心。
我靜靜出了一會神,心中突然一動,這些時日心中一直記掛著那拉氏的病,竟忘了李福一事。
院中一片冷寂,沒有一絲聲音,而他依然是方才的姿勢坐著,身上忽然覺得冷冰冰的。遂站起來,欲起身回房。
他抬起頭,語氣平淡地道:“若曦,過來。”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他拉我坐在他腿上道:“雖說生死有命,可我卻不想看到你和十三都先我而去。”
我輕嘆口氣,輕柔地貼在他的胸前。
兩人靜默半晌,我道:“明日我想出宮去看看綠蕪。”他撫著我的背道:“也好。”
第十五章
清晨,有點薄霧,京城的路上車和行人寥寥。
一陣冷風自車窗外透入,身旁的菊香雙手統入袖中,輕聲道:“娘娘,還是放下簾子吧,莫要著涼了。”默默點點頭,向後依在軟墊上,拿出寫著兮遠玉器店地址的紙道:“吩咐一下,先到這間玉器店。”
菊香接過,有些微愣,面色有些猶豫:“我們不去交暉園嗎?”我閉上眼睛,淡淡地道:“先去玉器店,然後再去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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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遠玉器’四個大字掛於門楣之上,兩旁懸掛著兩個精緻的八角玲瓏掛燈。默默站一會,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娘娘,……,公子,人家還沒有開門,我們還是走吧,怡親王府也不會缺了這些東西。”菊香在身後說著。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男裝裝扮,在內心苦笑一番,此後出宮再也不可能無所顧忌了。
回身望望車後跟著的幾名侍衛,我輕輕嘆口氣道:“菊香,你領著他們找一家店歇息,待用過午飯再來接我。”菊香一臉驚恐:“那怎麼行,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回宮……回府如何交待。”
我面容一肅,她咂咂嘴,滿臉不懷願的走向馬車。店門‘吱’地一聲,我轉過身,兩個小夥計揉著惺忪的睡眼緩緩跨了出來。
踏著沉重的步履走入店中,一名夥計麻利的走過來:“公子,我們店裡都是上等的琅,你先過過眼,如果有合適的,小的替你裝上。”我搖搖頭,開口問道:“我找李福。”
他一愣,上下打量我一眼,說聲‘您稍等’便快步向裡走。一會工夫,自店後疾步走出一年老者,也是上下打量我一陣,疑道:“姑娘找東家有何事?”我自袖子掏出小章,他接過一看,抱拳道:“小人李煜是這家店的掌櫃的,裡面請。”
隨著他進入店後,原來這間店後是一個院子,就如北京現存的四合院一樣。李煜領著徑直走向中間的房子。
李福躺在床上,面如枯槁,見我進來,掙扎著起身道:“老奴怕是不能給小姐行禮了。”我搖搖頭,示意他不必如此。他喘了會,哆嗦著自裡側拿出一錦盒,緩緩開啟,遞給我道:“這是王爺留下的產業,還有三成在翠竹手中。王爺曾經有吩咐,如果這些沒有被抄,都留給小姐。”我默默接過來,盒內裝著厚厚的一沓店面契約。
李福又道:“王爺的產業以玉器為主,另外則全是酒樓,大都分佈在京城,杭州、濟南也有幾間分號,這間店算是總店,李煜是大掌櫃的。每家店都是由店裡的掌櫃獨自打理,年底交利潤。我們的玉都是上等,光顧的也都是達官貴人、豪門富戶,因此每家店都賺錢。”
“小姐現在身份尊貴,想是也不可能時常出來拋頭露面,找一個可靠的人來總店盯著就行了,各店的掌櫃都是當年王爺精心選的,王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