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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攤著的一份摺子,右下角紅色的‘密’字極是醒目,有些詫異,遂低頭望去,‘啟稟皇上:陝甘總督嶽鍾琪在乘轎回署途中曾接一書函,內容涉及悖逆文字,以期望利用其兵權達到反清目的。’
自清建立,統治者為了瞭解下情,雖沿用了明朝的票擬製度,但又具體做法上又與明朝不同,改掉了一些弊端。自康熙五十一年後,凡涉及機密之事,均可親自寫奏摺。胤禛繼位後,不僅沿習下來,而且進一步擴大密摺人員範圍,達到千餘人。這樣一來,上奏人數越多,事情越發不好隱瞞,因為你不實寫,必會有他人實寫,各官員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沒奏,但其他人奏了,便顯得有些瀆職。
無言暗自失笑,不知這嶽鍾琪奏了沒有,如若沒有,輕者受斥責,重者或許受到懷疑,畢竟內容涉及勢必悖逆文字,而且嚴重到期望用其兵權……。
想到這裡,心中猛然一個激凌,人也不由得有些輕顫,恍然憬悟,和嶽鍾琪有關又令胤禛震怒不已的究竟是什麼事了。一陣愣神,該來的還是來了,雍正朝唯一的文字獄。
文字獄古已有之,清朝僅在康熙年間就有莊氏明史案和戴名世南山集案。
明史案是浙江烏程富商莊廷攏無意中發現其鄰居學士朱國楨的明史遺稿《列朝諸臣傳》,購買下來後邀集許多名士加以編輯,並增補了明末天啟、崇禎兩代史事,這本也沒什麼,但他卻在書中斥責滿人,書中直書清朝統治者歷代祖先名諱,這是犯大忌的死罪,且不使用清朝年號,而用南明永曆朝的年號,並把書重新定名為《名史》,算作自己的著作。書編成後,莊廷攏已經去世,如果就此打住,或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但其父莊允城卻將書刊行,大規模的發行,被有心人士向朝廷告發,莊允城被逮入京,死於獄中,莊廷攏被掘墓開棺焚骨,所有作序者、校閱者及刻書、賣書、藏書者都被處死。先後因此獄牽連被殺者達70餘人,被充軍邊疆者達幾百人。
明人方孝標曾經到雲南在吳三桂部下做官,後來投清而免除一死,其著有《滇黔紀聞》一書,此書中曾提到南明永曆政權不算為偽朝。戴名世見到此書後,在所著《南山集》中加以引用,提到南明弘光帝及其年號,又揭露了康熙帝殺掉明太子的真相,以略微傾向明朝的口氣敘述了明末清初的抗清事件,對南明諸王寄以同情。這麼一來,兩書被認為有‘大逆’語。結果卻是波及數百人,戴名世被斬首,方孝標已死被戮屍,兩家男子16歲以上者均被殺,女眷等則被沒收為奴婢,方氏同族人都被充軍到黑龍江。
這兩起都是由於編寫前朝、當朝的歷史而招禍的。康熙的手段雖有些小題大作,但其真正目的卻是給具有反清復明思想的漢族知識分子一個暴力的威脅。而此次的曾靜案,卻是欲拉攏朝廷掌握兵權的重臣,以期望用兵權來達到顛覆朝廷的目的,雖然我內心清楚他們並未有真正的行動,但在胤禛、十三看來,卻不是小事,而是具有謀反意義的大事。
浙江‘東海夫子’呂留良在明朝滅亡以後,他曾參加過反清,但鬥爭最終失敗,傷心之餘,便在家裡收子弟教書。後因有人推薦他博學鴻詞,他堅決拒絕了,後來更是索性到寺院裡,剃頭當和尚,躲在寺院裡著書立說。書裡有反對清朝統治的內容,幸好書寫成了,沒有流傳開去,呂留良死後,更沒被人注意。湖南曾靜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