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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寒症似得,半天站不直。
“四耳姑娘,我幫你。”
旁邊的林澗雪看不下去了,本著樂於助人的性子,一把抄起四耳,三步作兩步來到幾人跟前。
“喂,放我下來,休得無禮!”
看這兩人不熟的樣子,四耳離開師門時,晝天涯應當還沒收林澗雪這個徒弟。
藺雨瀟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林姑娘真是好用,專治一切虛頭巴腦的東西。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四耳一副失控的樣子,待林澗雪放開四耳,四耳兩腳剛著地,就咳得驚天動地,端得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有什麼事情嗎?”
四耳見藺雨瀟挑著眉,那氣質可不似之前愣頭愣尾的傻姑娘,地羅山幾日不見,此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還會要挾人了。
“呵!”四耳半眯著眼睛輕笑一聲,見幾人都看向自己,連忙裝咳,好像是大家聽錯了一般。
“閣主,我應該如何,兄長從前最是聽您的話,若是你下令,兄長定然明白的。”
直到右使也說話。
他的臉比起左使稚嫩了不少,像是不曾經歷過戰場的風沙。
四耳正色,晃晃悠悠上前一步,與著右使就兩步距離,她看著對方的眼睛,又上前一步。
兩人靠得極近,青年人的臉上盡是無措,可關乎兄長的生死,他又一步不能後退。
四耳意味不明,垂著腦袋錯開青年那信任的目光,道:“是我冒昧了。”
隨後,她連連後退,與左使拉開了距離,對方還在等著她的命令,四耳道:“你兄長,沒救了,現在就算下山,也未必來得及,你還是遵從他的意願吧。”
聞言,右使身形一晃,膝蓋發軟,若非懷裡還抱著兄長的身體,怕是就癱倒在地了。
又聽 四耳補上一句:“當然,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你兄長生前,以你為重,若是你可獨當一面,自己作出選擇,你兄長會很欣慰。”
這話說得人心裡涼涼得,藺雨瀟揹著右使,朝著四耳揮動著小手,往一邊驅逐,四耳瞥了她一眼,默默走開。
還是不要讓四耳說話了,這傢伙似乎會火上澆油。
“閣主。”
藺雨瀟不讓說,止不住當事人想聽,右使叫住了四耳。
右使面容此刻陰鬱,其實以貌取人,單單看相貌,這是個好脾氣的人,這樣的人,方才在聽見兄長最崇拜的人口中已然是一個死人,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閣主,兄長很信任你,我也是。可是兄長沒有死。”
四耳背影一頓,正當幾人以為右使要硬保左使性命而選擇下山時,右使說:“兄長會永遠活在我心中,諸位,是我令你們困擾了,從此刻起,我不會再搖擺不定,是誰將兄長傷成這副樣子,我絕不會放過,兄長另說的仇人,我亦不會放過。”
話音飄向的位置傳出一道輕輕的聲音,輕到幾人真以為是錯覺。藺雨瀟定定地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她可以肯定,四耳方才,又輕笑了一聲。
顯然,此刻笑是不合時宜的。
在場中人,只藺雨瀟憑藉著與他們的相處推斷出了那件事情,別人就算知道些什麼,也並不關心他們會如何,因為,四耳即便虛弱,也是那樣的強大。
所以,她笑是因為知道,真相大白後,軟弱的青年殺不了她。
還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呢?
很快,四耳微微歪著頭,側過來,十分慵懶:“這樣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