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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韋保衡興奮地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溫涼,將他拽進了由他們三個組成的臨時樂隊之中,“溫兄可是咱們這一科裡赫赫有名的大詩人啊!所謂詩以詠志、歌以詠心,既然如此,那便由溫兄來吟詩,我們兄弟幾個負責給溫兄伴奏可好?”
一旁的杜庭堅與王處存聞言,紛紛跟著起鬨道:“哎呀呀,沒想到溫兄不但身手不凡,更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吶!實在是失敬失敬!”面對幾人的熱情相邀,溫涼頗有些無奈。
此時此刻的他本就因為剛剛喝了些酒而有些暈乎乎的,再看到眼前這三位已然喝得酩酊大醉、滿臉通紅的好友,只得硬著頭皮應承下來,順著韋保衡的意思裝成一副醉酒的模樣,任由對方擺佈。
“今夜月色宜人,美景當前!”溫涼抬頭瞥了一眼門外高懸於天際的明月,隨即便高聲喊道,“小弟不才,願在此獻醜,為諸位吟誦幾首有關月亮的詩詞,權當給大家助助興罷了!還望諸君莫要嫌棄才好哇!”溫涼微微拱手,準備開始唸詩,三個樂手也都準備好,商量了下,準備奏樂了。
就在這時,只見李如夢身姿婀娜地從屏風後漫步而出,她面帶紅暈,顯然已是微醺之態。眾人見狀皆是一驚,但見她如此神態倒也覺得有趣。
李如夢來到溫涼身邊停下腳步,先是歪著腦袋衝著溫涼嬌笑一聲,然後目光流轉間依次掃過坐在地上的三人,輕笑道:"諸位雅興頗高啊!既有三位郎君撫琴弄弦,又有溫將軍吟詩助興,那本宮該做些什麼好呢?"
溫涼聽到這話,不禁皺起眉頭,他低頭看向李如夢,揹著其他人嘴唇輕動,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別搗亂行不行。"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李如夢竟然猛地一甩手臂上的披帛,那柔軟的布料如同靈蛇一般直直朝溫涼飛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臉上。
李如夢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分親暱,反而吃吃一笑,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便為溫將軍的詩作一段舞吧!"
說罷,她輕移蓮步,向著遠離人群的方向慢慢挪動,待到背對眾人時,方才壓低聲音對溫涼耳語道:"演戲嘛,自然是要演得逼真一些咯。"
溫涼輕聲嘆息,然後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對著坐在地上的三個人說:“既然殿下大駕光臨,肯賞臉聽在下吟詩,那麼我便先來吟誦一首詩仙李太白的《峨眉山月歌》吧,請諸位仁兄品鑑一番!”
“峨眉山半輪秋月!”他的聲音剛剛落下,手持洞簫的杜庭堅便率先吹奏出一段悽婉哀傷的旋律。
韋保衡與王處存緊接著一同加入演奏行列之中。
而李如夢則踏著悠揚的曲調翩翩起舞,不時地圍繞著溫涼旋轉一週。
“影入平羌江水流!”當溫涼吟唱出第二句時,只聽見韋保衡所奏的崆峒樂調逐漸高昂起來,彷彿那江水流動的聲音正隨著樂曲流淌而出。
“夜發清溪向三峽!”第三句出口之際,王處存擊打出來的鼓聲更添幾分雄壯激昂之氣,竟有一種夜半出兵、奔赴戰場的豪邁氣勢。
“思君不見下渝州!”當溫涼緩聲念出最後一句時,李如夢的動作變得愈發柔美,她緩慢地下了一個優美的半腰,纖纖玉手伸向半空中,宛如仙子下凡般輕盈飄逸,其婀娜多姿的儀態令在場眾人皆目瞪口呆,尤其是坐在地上伴奏的那三位,幾乎忘卻了自己還要繼續演奏下去。
一首詩詠完,溫涼緩緩心神,對眾人說道:“詠一首李長吉的《雁門太守行》贈王將軍。”
王處存站起來給溫涼微微拱手鞠躬,“多謝溫兄!小弟惶恐!”
王處存本身是想說溫涼詠詩給自己不給其他人覺得惶恐,沒想到覺引來韋保衡和杜庭堅的開懷大笑。
王處存滿臉疑惑地看